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拖出去,終究不好看,也給縣令添麻煩,於是就混在裝雞鴨的籠子裡,拉到城外河邊,等著鄉老來做個明證。
這是晦氣事,夫家少不得要向車夫重重給賞錢,如果鄭舉人不是有個功名,誰肯來給他做這種事。
佘家的女眷哭得不像樣,男人們都鐵青著臉,周圍一群人指責佘家的家教。
有的哭著哭著就與人廝打起來,被親眷厲喝著說丟臉拖了走,有的邊哭邊罵。
籠子裡等待沉塘的一男一女,正是鍾湖與佘雲娘。
鍾湖全身發寒,他也不知道怎麼的,被打暈之後,醒來就在佘雲孃的床榻上,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佘雲娘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鍾湖嚇得趕緊掙脫,卻不知道怎麼的,一介弱女子的佘氏力氣大得驚人,鍾湖的臂膀上又青又紫。
還好佘雲娘雖然像中了藥,但還有那麼一絲清明。
數次都控制住了自己,沒真的纏住鍾湖做出什麼來,只是二人掙扎間滾來滾去,鍾湖急著想逃可是下半身那玩意不聽使喚,難免有了點苗頭,恰好這時鄭舉人歸家,這下可是逮了正著!
鄭舉人拉不住佘雲娘,聽到響動的鄰裡一起過來壓住了二人。
佘雲娘眼神發直,呆呆的,誰問也不答話,鍾湖每次試圖分辨,就只能空張著嘴發不出聲,知道是那個修士在搞鬼,鍾湖最後只好拼命求饒。
鄭舉人瞪了他半天,忽地跳起來讓人塞住鍾湖的嘴,對他拳打腳踢一番,就作出傷心欲絕的樣子,說請鄉老決斷。
雨下得逐漸大起來,鄭舉人搖搖晃晃的來了。
他青白的面孔下,隱藏著一個不可說的心思:昨天佘雲娘救來一個姑娘,安置在他家廚房裡,那裡比較暖和,鄭舉人一見,這姑娘生得比佘氏好看多了,身上戴了銀飾,瞧著像雲州的異族女子。
他正在暴怒,隨即就起了要不得的念頭。
就算娶不到這姑娘,日後他金榜題名,還愁沒有官家小姐娶,到時候佘雲娘就是多餘的了,恰好她幹出這等醜事!
鄭舉人覺得就算戴個綠帽子,忍著這恥辱,也要解決掉那對jian。夫,。y。婦。
鄭舉人看到床榻上那人是鍾湖時,真是嚇得不輕。鍾湖與他不是同鄉,只在豫州郡的學子監同窗過一陣子,那時鐘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連陳郡守都賞識他,專門把嫡女下嫁,後來又中了名次,直接進了翰林院做清貴官兒。
鍾湖失蹤的訊息,還是鄭舉人前陣子從別的同窗那裡聽說的,據說鍾家已經鬧到京城去了,都說是鍾夫人殺夫,原來‐‐竟是逃到這裡跟佘雲娘通。jian?
鄭舉人腦子一片昏沉,又氣又急,索性沒徹底糊塗。
鍾湖放著好好的翰林不做,跑出京城做什麼,所圖非小!當年他跟雲娘也見過幾面,莫非是早有情愫?
鄭舉人立刻讓人堵了鍾湖的嘴,鍾家在鄰城親族勢力比他大多了,身份鬧出去,他這個王八虧就白吃了,再者朝廷命官的生死,還不鬧到大理寺去。
索性錯有錯著,直接沉塘!事後鬧起來,這邊也是有理有據!
鄭舉人咬牙切齒的想。
他一來,佘家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都是平頭百姓。有個舉人老爺做親戚,巴結還來不及,哪裡敢得罪,平日裡面也不知道貼了多少錢過去,這下可好,親家不成反倒結了仇。
當下就有人忍不住罵起佘雲娘來、
佘雲娘離開鄭家,剛出城就清醒了,嘴被堵住說不出話,整個人木了,一個勁的流眼淚,尤其聽到親眷鄰裡大罵不休時,更是顫抖不止,偶爾瞪視鍾湖的眼神鋒銳得像刀子。
鍾湖心知雲娘將他當做了用藥下手的登徒子,有苦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