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低頭,半醉半醒的衝著躺在地上忍痛挨受的魔修輕蔑一笑,自言自語:&ldo;我會把豫州拱手讓人?笑話!誰敢動師兄留給我的東西,誰就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覺悟。&rdo;
第252章 故舊
豫州魔修很快就感受到什麼叫做僥倖了。
陳禾果然沒對他們怎麼樣,但是陳禾在面對不屬於自己屬下勢力的人時,沒有半分緩衝餘地,直接將那些明裡臣服私下與聚合派暗通款曲的小宗派連根拔起,屠戮得乾乾淨淨,只留下被火燒成灰燼的廢墟。
豫州在釋灃控制下時,並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的風波,如果硬要算的話,可能就是陰塵蟒了。那種在鬼冥尊者治下膽戰心驚,勾心鬥角的倒黴狀況一去不復返,日子好過了,人心就跟著浮動起來。
修真界這些時日一直混亂著,人人都在撈好處。
就是對陳禾頗有忠心的魔修,不也盯著青州冀州的地盤不放?
趁亂擴張勢力,滅殺正道修士,這才是魔尊所為,‐‐豫州沉寂了兩年多,修真界只當是釋灃初接掌豫州魔道,又與周圍三個魔尊結盟,不好隨便引起戰禍。
同時,亦看輕了釋灃。
血魔威名雖盛,但一個魔尊所屬的勢力不能讓人感到畏懼,那麼他的能耐,也僅限於自身,在修真界,這樣衡量對手實力的舉動,時有發生。
不要說旁人覺得這樣的勢力可欺,就連豫州魔道所屬的小宗派,陽奉陰違,不將釋灃陳禾師兄弟放在心上的多得是。
平日裡他們恭順有加,只因為不在這位魔尊手下討生活,也會在別的魔尊那裡遭罪。他們又見不到釋灃的面,連畏懼都遠了一層。
陳禾來了這麼一手殺雞儆猴的舉動,立刻唬得他們把那份活泛的心思壓了下去。
噤若寒蟬,拼命的想打聽豫州出了什麼變故,怎麼陳公子忽然變成了一尊煞神呢?釋灃坐視不管?還是,這本就是血魔的意思?
豫州天翠園。
熱熱鬧鬧的戲臺上,再唱著鄭生莫生程仙兒的詞時,眾魔修眼神遊移,活像腳下有什麼東西在撓似的,人人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陳禾靠在二樓扶欄邊,與四周那些搖著摺扇,點評戲子模樣的紈絝並無不同。
他一人獨居一桌,旁邊身後站的一看就不是尋常人(修士),但凡有點眼色的傢伙,都不敢靠近搭話,只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陳禾。
豫州不算富庶,卻是南來北往都會經過的重要州府,見得多了,連戲園子跑堂添茶水的夥計都練出了一雙刁毒的眼睛。
&ldo;公子,您要的茶水,這是上好的蒙頂茶!&rdo;
夥計只多這麼一句嘴,滿面堆笑,就得了小半吊錢的打賞,樂得連旁邊天翠園的老闆許金斗一個勁的沖他瞪眼都沒看見。
拎著銅壺走遠的夥計,樂滋滋的來到另外一桌時,立刻有人向他打聽陳禾的來歷。
&ldo;喲,瞧您說的,這是戲園子,人來人往的,最多知道個稱呼,怎麼搞得清客官們的來歷呢。&rdo;夥計當然不傻,他好幾次看到許金斗奉承著陳禾。
&ldo;也沒旁的事。&rdo;問話的是個身材肥碩的商人,小眼睛直盯著陳禾身上的衣裳,那模樣讓幾個魔修微微皺眉。
如果不是殺凡人會招來因果,這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沒準他們就動手了。
富商笑得臉上肉都在顫:&ldo;只想知道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這襲衣料,我走南闖北販布賣綢的都沒見過。&rdo;
魔修們暗暗翻個白眼:見過就怪了,這是從南海帶回來的,海市蜃樓上買的!
目前在陳禾身邊算得力屬下的,之前都去過南海,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