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雙劍刃上,已然裂出十餘個細小缺口,凹陷處蔓延的裂痕攀爬在劍刃上,看上去已是岌岌可危之勢。
器宗子弟所用冰冷,大多都是自己親手煉製鑄造的。雖然端木驍的鑄劍技術算不上登峰造極,卻也絕非尋常煉器師能夠相提並論。在之前的交手竟然雙劍已是累累傷痕,他還沒有及時發覺。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風韌的實力太過強橫。要麼,是那兩柄劍的質地遠遠高於他手中雙劍。
“果然,一個很可怕的敵人啊……”
感慨一聲,端木驍也是朝著端木英遠去的方向飛掠追去,並沒有繼續駐守此處。他相信既然風韌說了就此罷手,那麼斷然不會再殺出個回馬槍來。
因為,那是端木英親口承認的朋友。
折劍城正中,一座威武莊嚴的高閣巍峨聳立,這便是神兵閣的核心腹地,也是之所以名為神兵閣的原因。而閣主傅隆寧常年親自坐鎮於此,不斷精煉自身修為以及煉器技巧。
而此刻,他卻是坐在主座上望著下方跪倒的幾人怒目圓瞪,喝道“竟然讓敵人直接摸到了門口,卻連對方是什麼來頭都還不知道?第一道防線的十七座要塞,竟然直接失去了八座?你們,也太能幹了!”
下方,一眾人等渾身顫抖,根本不敢反駁一句。
“傅閣主息怒,這一次的來犯之敵很強,怨不得他們。”
大殿門口,端木英緩步走來,背上的劍匣不斷將陣陣寒意瀰漫向四周。每踏出一步,殿中的溫度都似乎下降一分。
“原來是端木小兄,不知道你親自出馬,可有成果?”眼見是器宗派來之人,傅隆寧自然不好遷怒,口氣也算客氣。
端木英實話實說“來者便是那位號稱誅殺了你手下琴棋書畫劍五大長老的劍魔,他很強,阿驍都戰敗了。”
傅隆寧雙目一瞪“又是他?湮世閣那群混賬,拿了我那麼多靈寶,竟然就撕破約定再次來犯了?好啊,真是好!看樣子,沒法再忍了,乾脆直接與他們算算總賬!”
“事先說好,我奉命而來只是為了保住神兵閣這動盪期間的安全。如果閣主要主動挑事,那麼恕在下無法奉陪。”端木英雙臂環胸,一副想要撒手不管的樣子。
正好,他可不願去風韌為敵。
誰知,傅隆寧還沒有回覆,另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隱隱帶著一股譏笑意味“我原本還以為器宗的子弟有多了不起,原來是浪得虛名。實力不足或是沒有膽量的,當初為何又要來我神兵閣。莫非,覺得仗著你祖輩的威名就能夠嚇退宵小,什麼都不幹撈些好處直接回去?”
聞言,端木英頓時心中騰出一股怒氣,卻是強忍著沒有直接發作出來,扭頭望著大步邁進來的那人,看年齡也就與自己相仿,不過眉宇間卻是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陰冷暴戾。
這個人,他之前在神兵閣裡並未見過。
“惻兒,你回來了?”傅隆寧也是一驚,不過很快臉上就多出了一分喜色。
這是他的三兒子,傅惻。三年前外出歷練,而後信訊全無,卻不曾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歸來。
最為重要的事,他已是清晰感覺到,這個闊別三年的三兒子身上瀰漫的氣息已然是達到了道級層次,無疑是為已經損兵折將的神兵閣帶來了新的戰力。
瞥了眼一旁的端木英,傅惻上前一拜,回道“爹,我回來了。事情我都聽說了,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器宗派來的人可是座上賓,不小心傷到了可不好,還是在一旁靜靜看戲就行了。”
“你!”就算端木英涵養再好,面對如此挑釁的輕蔑之話,自然不可能當做沒聽見。況且,他今日站在這裡,代表的可不是自己,更是器宗一族的威信。
不過,有一個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