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得上今日突然跳出來的三名各有特色的男子,已走掉的那一位看來二十六、七歲,那股沉穩冷硬的氣息,是外型冷淡的面孔所掩不住的;五官似刀雕出來的線條分明,那種冷絕的氣勢,舉世少見,目空一切的表情似乎寫著:“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任何事皆無關於我。”讓人看了又驚又防備,卻也使人想一再探索。
至於眼前這兩位,一個斯文俊美得比女人更出色,面如冠玉、貌比潘安,二十出頭的年紀,待更成長些時日,必然會迷死天下女子了;而另一個看來似乎又更年輕一些,體型較為高壯,全身上下是粗獷豪邁的北方男而氣息,濃眉大眼,有著愛笑的唇渦。
就因為少女情懷作祟,使她一時忡怔,可是他人的諷刺又馬上使她的芳心幻滅,又羞又怒地死瞪著眼前兩名年輕男子:“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不知我慕容世家的厲害嗎?”
韓觀月收起笑臉:“原來是打算仗勢欺人了,慕容姑娘,你可知方才姑娘你的無的放矢幾乎使那位小姑娘命喪九泉?慕容世家如何的有權有勢,在王法下,殺人仍是要償命的,是不是?”要不是管又寒抓他老妹閃的快,弄潮兒大概已被釘在樹上當風乾肉了,那情況想起來真是由腳底板冷到頭頂的寒。
要是平時,慕容芊芊會有一點點愧疚的,但今日,在受夠那個丫頭的氣之後,她根本起不了半絲悔悟,怒道:“那是她該死!惹到我慕容芊芊的人都該死,她活該——呀!”
一巴掌轟上了她的細嫩粉頰,讓她跌入了尚東的懷中。
有人打她!居然有人敢打她?
朱醒之拍了拍手,像碰了他多髒似的!“我,朱醒之!要報仇,儘管衝著我來。”
“可惡!”幾個家丁護主心切地衝上來。
但不久,全被掃平在地上,韓觀月躍上馬背,瀟灑地報上姓名:“我,韓觀月。”
兄弟策馬而去,直到離的夠遠了,聽不到那千金小姐的叫囂後,才停了下來。
“我打了女人。”朱醒之看著自己的左手,表情很複雜,活到十九歲,第一次打女人;再一時快意,並且對方也欠打的情況下,他打了人。應該是沒有錯的,但良心卻選擇撻伐他。
韓觀月拍拍他:“原本我也想做的,我們的定力還沒好到可以不計較有人欺負咱們的小妹。”
“是呀!只要想到那丫頭差點沒命……”他握緊拳頭。
“沒事的!只少,我們知道了打女人的滋味並不好……”
“糟透了。”他打斷。
“是的,所以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不管那女人多麼地罪該萬死。”韓觀月又安撫了下:“而且我知道你並沒有施力,那女孩會大哭是因為羞怒交加。”
想這麼惱人的問題,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而他們仍在成長中,尚不懂得壓抑自己的喜怒,所以——一如他們各自的爹所言:有待磨練!
於是他們選擇聊其他的。
“那個管又寒——看來是被小弄潮纏上了!”朱醒之的口氣充滿憐憫。
韓觀月忍不祝促狹的笑意:“唔……身為兄長的我們,理論上應當擔心她貞潔蒙塵的問題,並且會拿刀逼他立即對弄潮負責任,可是……我真的可憐會讓她看上的男人,因為那代表著一輩子的雞犬不寧!而且,我相信在未來,在那男人還不明所以之時,他已經被騙入洞房了。他總有一點會明白,他偉大得扛下了一件災難。哦!我可憐他。”
兩個男孩爆出大笑,久久不絕。
“我說,那弄潮兒可真會挑,挑了個身藏不露的高手。”
“是呀,她一向走運。”
在充滿寵溺的語氣中,韓觀月下了個總結:“我們終於可以把擔心她的責任卸下了。”
第四章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