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外,女主內,在秦慕慕去了正房之後,葉安便在外招呼眾人,到現在他才瞭解到那三箱石蜜的價值。
糖在後世算不得值錢的東西,但在這個時代卻是極為奢侈的存在。
三大箱的石蜜就等同於三大箱的銀鋌,且有價無市,市面上買賣蔗糖的店鋪幾乎都被宗室壟斷,而這宗室便是韓國公趙宗禮!
市場上的規律其實很好找,尤其是在東京城這個相對規模並不大的地方,葉安之前便已經摸清楚了一些訊息,所以才會來這麼一出“請君入甕”。
大相國寺的和尚吃的不錯,即便是齋菜也是津津有味,事情他們算是辦妥了,這三箱石蜜韓國公會用不錯的價格來買下,如此大相國寺還是把長生錢和福壽錢的債給收了回來。
只需要一段時間的停下放貸,東京城中需要借錢週轉的人家便會走投無路,到時再放出長生錢和福壽錢豈不是容易的多,還能趁機加價,上調利錢!
說到底雲中郡侯還是向大相國寺妥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如此,只要葉安答應用石蜜抵債,那便是他的態度有所緩和,總比拖著錢不還要好。
葛善書是個合格的中人,在散席後便帶著葉安給他的借據隨同王幫鐵牛二人一起去了大相國寺。
借據很多,都是大相國寺放出去又被葉安收回來的,其中大多數人家都是能還的上錢或是願意拿出乾股的人家。
在葉安眼中,這些人家都是良性資產而非負債,至於那些實在還不上錢的人家,也可出人出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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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到了晚上便結束了,藍繼宗打著回宮覆命的旗號先走一步。
孫奭這位先生則是喝的大醉而歸,沒有留下太多的話,唯有王淵走前拉著葉安道:“既是成婚,你便也是成家立業之人了,明日契丹使者上殿朝賀,正五品上之大小官員都要參朝!”
老先生喝的走路打飄還不忘提醒自己,葉安伸手把他扶上馬車後笑道:“長生記下了,明日一定參朝。”
賓客幾乎都送走了,即便是街坊四鄰葉安也是站在門口相送,給足了他們體面,李遵勖走的時候盯著葉安看了好一會才道:“若是有好買賣一定代上伯父,錢財多少直說便是萬萬莫要羞澀!”
不知為何李遵勖就是認定了自己,葉安無奈苦笑:“李伯父放心,長生絕不羞澀!”
“哎!這才對!”
李遵勖晃晃蕩蕩的上了自家馬車,回頭見葉安站在門口送客,身份無論高低貴賤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忍不住感嘆:“這小子不簡單啊!終究是非我等之輩,說他是君子誇他了,說他是小人反倒是埋汰他了,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人,看不透,看不透啊!”
賓客都走了,葉安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單單是站在門口送客彎腰謝禮都受不了。
玄誠子喝了不少但卻沒有醉,只是微微帶著醉意坐在正堂中喝茶醒酒,不時的看著身邊吃糖的靜武呵呵傻笑。
葉安回來之後他便開口道:“今日便好生歇歇,既與大相國寺恩怨已結,又娶了心儀的女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尋常人家都是娶比自己小些的女子,你到好尋了個大自己三歲的。”
“嘿嘿……師傅您這就不知道了,女大三抱金磚!徒兒這是抱了個金磚回家嘞!”
玄誠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和,拍了拍葉安的腦袋笑道:“也不知這是從哪傳出來的俚語,偏偏從你口中說的頭頭是道,空空和尚躲著同門你且去看看吧!莫要讓他說你招待不周才是。”
說完又看了看身邊的靜武眼神中帶著鄭重:“同門師兄弟一場,以後善待靜武,這孩子是不打算回老君觀了,上清宮又拴不住他的心,就想跟著你過好日子,那便由他去吧!”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