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慕額前的劉海在風中搖曳,從葉安那裡得知的朝堂爭端已經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宋廷並非像她想象的那樣風平浪靜。
一隻手託著下巴,看著葛善書在那裡讚歎劉娥和趙禎,秦慕慕微微皺眉道:“咱們現在肯定是不可能離開東京城的,至於未來如何,到時候再說,你若是覺得朝堂太亂,可能把咱們家扯進去,那咱們離開東京城便是,哦,長公主早上來過了,晌午留她吃飯都不曾應下,看來是回去準備合營這件事了。”
葉安有些奇怪的看向秦慕慕,按理來說她原本是堅決不想離開東京城的,怎麼現在鬆了口?
“若是咱們離開東京城,你想去什麼地方?”
“江寧府!”
秦慕慕想也不想的便開口,葉安微微一笑便知道原因,早在他們搬到信陵坊後便謀劃過跑路的地方,江寧府是最好的選擇。
江寧府是後世的南京,它有許多名字,後世叫金陵,或是叫建鄴,或是叫應天府,但在葉安和秦慕慕心中它是永遠的南京。
即便是現在也依舊是大宋在南方的經濟文化中心,地位與杭州差不多,但在地理位置卻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乃是南北相接之所在。
想要把自家的生意開遍整個大宋,那以江寧府為中心,逐漸向南北蔓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葉安笑了笑便道:“你想走,怕是還走不得呢!我會盡量避免和朝堂中的各方勢力糾纏在一起,咱們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守好,賺的錢足夠的多,便也能改變眼下的局勢了。”
秦慕慕微微點頭,她是唯一知道葉安心中想法的人,若是不需透過政治鬥爭的方式得到目的,那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畢竟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信陵坊的顧客越來越多了,以至於葛善書的餛飩攤前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就是廣告宣傳的厲害,當然也是新創意的功勞。
信陵坊的坊市不光做到了人無我有,還做到了人有我精,當然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價格還是便宜公道的,這就讓百姓不自覺的的前來購物了。
當你手中的商品價效比極高的時候,無形中就會形成一種廣告效應。
現在秦慕慕最著急的便是自己家的棉花田什麼時候能種上,四月份是棉花種植的最好季節,到了九月份十月份就能迎來收穫。
最重要的是麻織品在大宋還算是流行的,秦慕慕已經不滿足於這些麻織品,她要用棉花和棉線徹底碾壓這個世界的服裝市場,或者說是新建一個屬於她的“服裝帝國”。
因為在大宋,根本就沒有服裝市場這個說法,要麼便是賣布匹的鋪面,要麼便是專門給人縫製衣服的鋪面,成衣鋪不是沒有,只是太少太少。
但在秦慕慕的手中,信陵坊的成衣鋪子便是生意紅火的,只要看上的衣物,當場便能提供試穿,滿意帶走,不滿意便再換下來。
新衣服穿在身上,再看看自己的舊衣服,有多少人願意脫下來的?尤其還是愛美的女人?
而在秦慕慕看來,麻線,麻布等麻織品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即便是被做的再柔軟,可上面明顯的顆粒感則是摩擦的人難受。
絲綢的衣服信陵坊不是沒有,只可惜成本高,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費的起的,最好賣的便是女人家的裡衣,那個女人不希望貼身體己的衣物穿的舒服?
於是她便急不可耐的想要棉花,面相,甚至連棉花都沒有的時候便拉著葉安在家裡悶頭搞織機。
這時候葉安才發現,秦慕慕的動手能力之強甚至可以與自己旗鼓相當,想想也是,蘭桂坊的那些機關器物幾乎都都是出自她的手筆呢!
棉花的好處太多太多,產量大、生產成本低,且製作成布匹棉線之類的,不光保暖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