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遵勖與空空和尚兩人的態度葉安非常的不滿,尤其是瞧見李遵勳舒服的躺在他專屬的搖椅上,屁股把那秦慕慕親手給自己縫製的上好羊絨毯子崴成一團抹布造型,便更加的不爽了。
李遵勖輕輕的搖晃著椅子,微微一笑道:“賢侄這般的高才怎生能不通佛理?你大抵是不知曉的,心中有信仰多麼重要。”
看著拉進院中的黃沙,碎石和水泥,葉安就想把眼前這倆個大爺給推到工地上去,自己辛辛苦苦的忙活信陵坊的改造,空空和尚在侯府中逍遙也就罷了,畢竟他與信陵坊的關係不是很密切,但李遵勖這“大爺”模樣,實在是讓葉安看著搓火。
你便是不來幫忙也就罷了,還在這裡享受,享受的還是自己的東西。
“長生可不是沒有信仰,長生信仰的乃是自家的家學,我家長輩曾經說過,東家要想賺錢,那就要比自己手底下的人更努力才行。咱們已經要合營共建了,不知李伯伯打算如何出力?”
李遵勖訕訕的笑道:“李家出錢啊!至於那些好點子,全靠長生你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也!”
這是啥奇葩理論,葉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拉著李遵勖起身道:“此言差矣,李伯伯還是隨同長生一起勞力吧!若是不動手便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運作的,若是不知如何運作,何來的見識?”
葉安說完便頓了頓,看著李遵勖微微皺眉道:“李伯伯不是出來私去外宅別院的吧?”
李遵勖臉色一變,立刻搖頭否認道:“怎能如此?!這便同長生一起出力,只是不知要如何做?這些黃沙石塊是作何用的?”
坊間早有關於李遵勖的傳聞,說他不堪長公主的淫威,在外金屋藏嬌,葉安和秦慕慕一開始認為長公主趙清懿是個醜女,但事實上趙清懿長得並非那般不堪入目,甚至比一般的女子要美豔些,趙禎的親姑姑能醜到哪去?
但種種跡象表明,李遵勖確實在外面有宅院,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去過私會相好。
秦慕慕對此是深信不疑的,因為來自東京城誥命夫人的圈子裡早已流傳他李遵勖的所作所為,當然其他男人的這點齷齪事也都被拔了出來。
最讓秦慕慕接受不了的是,大多數的女人,即便是誥命夫人都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相公在外面偷腥。
在她們看來,只要不把女人帶進家門變成妾侍,就比什麼都要強,畢竟妾侍是要和自己在一個屋簷下搶男人的,自己男人在外面養個小的,最少不會氣自己不是?
至於葉安卻是知道更多的細節,李遵勖這人他上輩子就很熟了,自己之所以用外宅的事情來揭他的短,乃是知道他在外宅養的是誰!
看著自己身邊稍顯忐忑的李遵勖,葉安無奈的嘆息道:“何必如此,什麼人都是能養在外宅的,何必是她?”
李遵勖幾乎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驚駭的盯著葉安道:“長生此言何意?!”
“一旦被人捅了出去,不光自己臉上不好看,天家的臉面更不好看,畢竟是長公主,便是再有些爭風吃醋,也是常理,你若有心納妾,自然會應允的,何必與她私通?”
此時的李遵勖已經說不出話來,盯著葉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他與公主乳母私通之事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曉,即便是外面傳聞他有私宅,那在東京城中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葉安並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眼見著太陽落山了,便讓葛善書敲鑼,接著整個信陵坊的店鋪便全部關張。
所有的坊眾都帶著他之前要求的工具出來了,在葛善書的宣講吓開始有條不紊的砸地面…………
嘈雜的勞作聲音響起,坊門也被用臨時的柵欄給擋住,一塊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信陵坊改造,歇業三日!”
原本只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