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文臣的目的不在兵權一樣,葉安的目的也不在這次“對抗”上,能在這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身上過上幾招,葉安已經心滿意足了。
更何況自家的迷彩服得到了這幾個老兵的承認,葉安哈哈大笑:“一路上的時間還長著呢,有的是時間尋幾位前輩過招,鐵牛,送幾位前輩些好酒!”
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葉安的烏眼圈,鐵牛小聲道:“少爺,不礙事吧?”
“放心,灑家收了勁道,否則你家侯爺這隻眼可就要不得了!早就聽聞葉侯家的酒乃是瓊漿玉露,這便讓灑家嚐嚐!”
幾個老傢伙變成酒鬼之後就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們了,曹儀捂著個腚,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瞧見葉安的烏眼圈後尷尬的搓了搓手:“看來我家這些老家將們對你還是挺歡喜的。”
“就這叫歡喜?!嚴重影響了我的形象!”
“話可不可不能這麼說,若是不愛搭理的人,他們連手都懶得動,越是教訓的狠,越是對你上心嘞!”
“滾粗…………”
葉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話?要是再上心一些,豈不是要被他們打屎?!
不過葉安也能看出來,這些老家將們確實手下留情了,並且在他們心中那股子戰場上培養出的熱血和榮譽一點也不比後世軍人來的差。
剛剛在樹林裡,孫瘸子那一聲“敵襲”後,幾個老兵把隊形保持的滴水不漏,眼睛中射出的殺意讓自己這個老偵查出身都有些後脖頸子發冷。
誰說宋代無戰兵?連士兵都有如此的驍勇,更別說武將了,曹彬自己沒有見過,但李遵勖這個外戚武將還是見過的。
那一柄鐵槍雖說是在地上舞的水潑不進,若是再配上戰馬還了得?
只是在這一切的驍勇知曉,都被文道的光芒所遮蓋,連武將自己都穿著文人的袍子,可見大宋的重文輕武才是一切的源頭所在。
葉安不指望現在就能改變這一切,他也不會想要讓大宋變成一個勇猛無雙的王朝,但好歹也該死文武並進的,瘸腿的巨人永遠也走不遠,即便是他再高,再大。
車隊緩緩啟動,範雍也歇夠了,葉安送去了一些吃食,他們不打算在最近的中牟縣停留,而是直接前往鄭州管城。
這座隋開皇十六年設定的鄭州治所一直沿用至今,歷朝歷代雖有改變,但卻始終保持了管城的重要地位。
歸其原因還是在於這裡的地勢太過重要,乃是河南的鎖鑰之地。聯通京畿路與河南府之間重要門戶。
自然,這裡的驛站便算是高大上的存在,這一路乃是實實在在的公差,範雍身為環州體量安撫使身份不可謂不重。
管城倌驛在收到訊息後便已準備好了一切,一路顛簸的眾人抵達時,早有在倌驛門口等待的鋪兵上前,馬車被被小心的伺候,給車軸上油的、給馬匹洗刷喂草料的樣樣俱全。
另外湯浴也已經準備好,就問你是先吃後洗還是先洗後吃了…………
即便是葉安都覺得這樣的服務要比後世的酒店更為周到,人家甚至還請了勾欄之地的清倌人來助興,一盞酒罷便有清倌人觱篥合,小唱《簾外花》,這讓葉安驚詫萬分,而曹儀和範雍卻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陳琳瞧見葉安土包子的模樣便笑道:“怎麼,葉侯沒聽過《簾外花》?這可是東京城中的名曲,連聖人在宮中都時常愛聽的。”
葉安微微搖頭道:“不是沒聽過,而是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好待遇,本以為是西去為國某事,誰曾想居然路上能聽這纏綿留情的《簾外花》?”
陳琳搖了搖頭道:“天色漸晚,你可知曉夜晚行車會如何?”
葉安微微一愣隨即面紅耳赤道:“長生把這裡當做東京城了,一個牛蹄坑怕是便能使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