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最終還是一五一十的把程拱壽三人的話告知了葉安,但誰知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你就多餘去找那三人的麻煩,這必定是陳琳在背後動的手腳,他們的話也是七分真三分假,當然範雍亦是如此,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太過複雜,信我一句話,萬萬莫要想著在軍中如何如何,也莫要求我讓你在軍中得了差遣,這樣只會讓你自己越來越高,越來越萬劫不復!”
鐵牛尷尬的搓著手道:“侯爺咋知曉俺想留在軍中的?”
葉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侯府中你跟我的時間最長,大概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吧?若是連你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我還配當你兄弟嗎?”
說完便有長嘆一聲:“無論你是想出人頭地,還是想要出人頭地,還是想要做到你父親沒有做到的事光耀門楣,兄弟聽我一句勸,萬萬不要如宋軍任職,便是真心希望,也在等等,過個幾年待軍中風氣好轉,待朝堂逐漸改變,那時我雲中郡侯府必定敲鑼打鼓送你從軍,可好?”
鐵牛看著葉安真摯的眼神,不禁心中一顫,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彷彿被人打了鼻子,又如同母親常對自己講的故事,伯什麼,子什麼倆個人感情好到可以摔琴的程度…………
露出招牌式的憨笑,鐵牛嘿嘿道:“那俺便聽侯爺的,只要是侯爺說的俺都信!”
心中長舒一口氣,葉安終於放心道:“尿是甜的你信嗎?”
“信啊!侯爺必定嘗過,否則絕不會………………”
“沃日!”
抄起地上的小凳便向鐵牛扔了過去,只不過在一陣憨笑聲中哪裡還能瞧見這憨貨的背影。
“你就那麼有信心能改變國朝從立國之初定下的“祖宗之法”?”幽幽的聲音傳來,葉安不用看也知曉是誰,頭也不回道:“知曉為何我做事從來不避諱你嗎?”
這話倒是勾起了陳琳的興趣,嗓子裡發出枯枝這段般的聲音道:“哦?這是為何?”
“因你為代表了天家,我對你說,便是對天家說,這些話必定會傳到聖人的耳朵裡,只要你不死,以後也會傳到官家的耳朵裡,不是嗎?喝一口?”
順手接過葉安扔來的水壺,陳琳不禁皺眉道:“你小子不是說美酒了嗎?”
“嗯……多乎哉不多也!”
瞧見陳琳喝的痛快,葉安笑道:“政治,軍事,國朝的一體兩面,如人雙足,亦同雙手,缺一不可,否則便是再強大的巨人也是殘廢的,跑不動的!”
陳琳皺著眉頭,他覺得葉安把大宋比作巨人是不錯,只不過又是殘廢,又是跑不動的,實在是有些不敬,但想想這小子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便皺眉道:“聽著荒謬,到也有些門道,說說看?”
葉安卻反問:“你不要拿筆記一下嗎?我的話可能有些多,你若是記不住可就麻煩了,我可不想回朝之後再向聖人官家對奏嘞!”
“言之有理!”
陳琳尷尬的從懷中掏出奏疏一般的小冊子,同時還有一根竹管倒出狼毫小筆認真的盯著葉安,這模樣便如同勤奮好學的學生一般讓葉安目瞪口呆的同時又哭笑不得。
講學並不是葉安的特長,但他有許多知識是這個時代人所不曾瞭解的,或者說沒有仔細鑽研的,系統學習的。
而因為曾經的職業原因,他又擅長歸納總結,再加上秦慕慕的補充,他對政治上的知識或者古代政治史便有了出色的理解。
雖無法比肩後世大家,但應付這個時代的人卻是綽綽有餘的了,即便是面對統治者他也能侃侃而談,這也是為何劉娥那麼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自秦始皇掃六合,以統一華夏故地為尺,這千餘年的時間裡,大一統王朝並不多。何謂“大一統”?我就知道你要這麼問!讀書!內侍也要讀書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