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睡的很是香甜,在眼看著沙聞天指揮下的戰局獲得勝利後,西羌人開始焚燒樹林,宋軍撤會清平關他便坐在椅子上,在城牆上的門樓下睡著了。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不敢吵醒葉安,鐵牛和趙虎等人也靠在城垛上睡著了,一夜的戰鬥,一天的等待讓他們筋疲力盡。
程拱壽和徐用章站在城牆的階梯上一言不發,眼前這個雲中郡侯雖然還有少年人的稚嫩,但誰也不敢小看他的能力和手段。
昨夜他們沒有同葉安一起出城,這是陳琳之前交代過他們的,也是葉安堅決要求的,只要他們在,以免自己發生不測後,大軍沒有高階官員領導。
戰爭就是這樣,在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若是萬一葉安自己發生不測,也好給清平關留下一條後路。
好在葉安平安回來,也讓程拱壽二人放心下來,看著他們這群人在城門樓子上睡的踏實,徐用章便讓安化軍的將士給這群靠在城門樓子邊上睡著的人搭上涼棚。
“拱壽,你覺得咱們這位雲中郡侯能否穩定環州之亂?”
看著徐用章小心翼翼的模樣,程拱壽笑了笑:“說實話,原本某家也以為陳大官瘋了,範侍制瘋了,曹節度也瘋了,把這偌大的環州交給這黃口小兒,但現在…………嘿嘿,不瞞你說老徐,在葉侯面前某家都不敢散漫,生怕他以安化軍的軍法給我老程給辦了!”
徐用章搖了搖頭:“非是軍法之森嚴啊!我老徐沒佩服過幾個人,當今王曾王相公算是一個,三都谷之戰的曹瑋曹將軍算一個,其他人某家還真未看在眼中!”
“呦呦呦……就你這皇城司的巡卒頂多便是個親從官罷了,滿朝文武僅有兩人被你放在眼中?好大的尿性!”
徐用章微微一笑道:“怎生?某家也是漢家男兒,也是軍中好漢,自有心中的傲氣!葉帥便是俺欽佩之人,如何不能誇讚?!說實話老陳,你就沒想過到葉帥手下做事?”
“一口一個葉帥,你都快成安化軍的軍卒了,以後莫要說這般話,咱們在皇城司一路受陳大官提攜,沒有陳大官能有咱們兄弟今日?再說葉侯乃是體量安撫副使,這環州一旦安定,葉侯也必定散了這差遣,如何還要我等?莫不是與葉侯做親兵去?”
徐用章長嘆一聲:“說的也是啊!咱們兄弟二人只能在皇城司中擔待下去了,也不知其他幾個兄弟跟隨陳大官留守通遠城過的如何?”
程拱壽發出憨笑,但眼神中的精明卻逃不過徐用章的眼睛:“史信跟了陳大官坐鎮通遠城,而其他幾位兄弟悄然隨著曹節度去了鎮戎軍,咱們這次隨大官監軍而來的皇城司兄弟已然兵分三路,你難道覺得對付西羌人需要如此謹慎?我可聽說了,這一次葉侯可要調遣數萬大軍來環州的…………嗚嗚嗚……你作甚?!”
徐用章拍了拍手上的口水惱怒道:“如此大事豈能宣之於口?!你不想要腦袋我還想要!此乃大官密令,走的也是我皇城司的密信郵驛,怎麼你難道不知其中分量?!”
程拱壽倒吸了一口涼氣,皇城司的邏卒極少使用密信郵驛,可一旦使用幾乎便是國朝最為機密緊急之事,非到萬急而不可用矣!
“這麼說來葉侯要有大動作?真的是要黨……西面那些人動起手來了?!”
徐用章認真的點頭道:“恐怕會是如此,依我看葉侯是打算要動李德明的根基了,此番在清平關阻擊西羌人是假,迷惑李德明才是真,延州什麼情況你我不知,但大官必定是知曉的。”
下面的話不用徐用章多說,程拱壽也明白,眼下的環州看似紛亂,但實際上西羌人已經對大宋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
葉安同陳琳與曹儀三人領兵一路北上,無論是在石樑渡還是在方渠寨幾乎是一路大捷的打下來,穩定了通遠城的同時,再次兵分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