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清平關外的白馬部也在逐漸降低對清平關攻擊的頻率,葉安明顯的感覺到白馬部知道自己吃不下清平關,只是不斷的試探清平關的底線而已。
他們更希望誘敵出關,佯裝敗走以期清平關派兵追擊,只不過葉安已經下了死命令,關中守軍無有軍令不得出關,違令者軍功再多也躲不過一個斬字!
死守清平關,這是葉安早就定下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眼下的西遷亂軍幾乎都是西羌諸部的青壯所在,斷了他們與青崗峽的聯絡,無異於斷了環州西羌人諸部的生力軍。
想要讓外族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土地上,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內附,但作為一個獨立於漢家王朝的外族,即便是歸附又有誰願意內附呢?
所謂內附不單單是簡單的歸附,而是要內遷到大宋的境內,只有這樣才能斷絕他們再度造反的可能,說的難聽點就是把西羌人遷移到大宋的腹內,分散開,讓漢家文明不斷的沖刷他們,同化他們。
甚至讓他們自己不願造反作亂使其失去先決條件,葉安並沒有打算讓西羌人走脫的打算,也不可能把數萬人的西羌人全部消滅掉,唯一的辦法就是擊潰他們,同時寄希望於子合咼菱。
眼前的西羌大軍越聚越多,已經對清平關產生了威脅,沒人知道他們接下來將要面對什麼,數萬人的兵力已經是清平關宋軍的數倍有餘,即便是子合咼菱帶著他收攏的子合部以及願意跟隨他的西羌人捨棄大部分的財貨從九連山返回青崗峽,但眼下清平關計程車兵依舊不在少數。
沙聞天每半個時辰便要登上城牆觀察敵情,鐵牛再也不敢帶著趙虎,李二更等人出關對西羌亂兵進行騷擾了。
葉安雖然還是很淡定,但他內心深處依舊擔憂,死戰到底這是清平關唯一的出路,自己當初為何立下那豪言壯志。
或許當初放白馬部離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於現在的白馬部隱隱再次成為西羌諸部的領頭羊,大有號令全軍的模樣。
至於那個死在清平關的白馬烏蘭,葉安相信他與現在的白馬烏蘭必定是雙胞胎,李二更帶著倆個最擅長潛伏的斥候摸到了白馬部,仔細的看清楚了白馬部的白馬烏蘭,在仔細的描述其長相後,葉安便能肯定他們是雙生子。
雖然長得很像,但有些地方還是有較大出入的,比如耳朵的輪廓,這在眼下的時代幾乎無法改變,當然也包括聲音。
三人沒有被白馬部的人抓住也是運氣,不過算是立下了大功。
“侯爺,周文質等人為何還不率軍來援?他手中可是握有近萬人的定邊軍及保安軍,按理來說應該已經抵達津口渡,可眼下卻遲遲沒有訊息,一旦西羌人全軍衝關,我清平關如何抵擋得住?!”
葉安微微有些沉默,他從一開始便信任周文質,他甚至願意為其開脫,但即便是能力再有不足,也不該連軍令都無法做到!
要麼便是周文質那裡發生了變故,要不然便是他怯戰不敢上前,葉安沒辦法瞭解周文質那裡發生了什麼,也無法妄加揣測,但延誤軍機的罪責必定是無法逃脫的。
清平關外已經是一片荒涼,那片樹林被西羌人的先遣軍燒燬,展現出了西北大地的荒涼,當然也是殺機四伏。
更加淒涼的號角聲響起,密密麻麻的西羌大軍開始了整軍,站在城牆上來看如同蟻群一般的壯觀,只可惜這“蟻群”即將瘋狂撲向自己所在的清平關…………
密密麻麻的西羌人轉瞬之間便衝到了清平關之下,城牆上也想起了急促的鼓聲,此時的安化軍與保安軍將士不敢與一絲懈怠,即便是訓練有素,但在面對幾倍於自己的西羌亂軍面前還是經不住有些慌亂。
身為老兵的隊正彎著腰在城牆上不斷的穿梭,同時叮囑城牆上的宋軍將士:“低下頭,西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