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方向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在獲得了王溫的肯定後,這位正人君子便走了,他雖然秉承君子之風,但思想上卻並不保守。
他對葉安的啟發很大,也使得葉安明白自己的不足,當然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了。
基礎知識是必須學習的,這是科學發展的基礎,必須要有理解能力,邏輯能力之後,才會有創新和研究的能力。
只有獲得這些的匠人才不是簡單的匠人,而是變成了格物學者,歷史上所有的發明家不會有一個是完全的文盲科學家,這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悖論。
在陽城縣的每一天葉安都很充實,這裡的莊戶充實,葉安與秦慕慕的生活也充實了起來,教書育人是一件陶冶情操的事情,同時看著自己家的莊園不斷建設發展也是讓人心中舒坦的事情。
莊子的規模在廠房搭建之中不斷的擴大規模,秦慕慕與葉安討論著機械的製作,利用大宋現有器械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改造,使得這些器物更加符合流水化生產的需要。
工廠和作坊之間相比,最大的優勢便是高效的管理和生產。
從一開始他們給工廠定位的就是方便運輸,易於儲存的貨物,當然也要可以壓縮成本的。
於是人工上較為麻煩的麻布,絲綢對於工廠來說不太難,而複雜的染色對於葉安和秦慕慕來說卻也不難。
但讓葉安沒想到的是,秦慕慕的外婆居然會蠟染,她自己雖然只是同奶奶學過可憐的幾次,但卻知道工藝和方法。
葉安看著秦慕慕的纖纖玉手拿起蠟刀,蘸熔蠟於布上畫出一隻燕子的模樣後,在浸入藍靛染料之中後起身,驚詫的問到:“這就好了?”
“好了……接下來就要交給時間來定奪了。”
這話說的讓葉安有些無奈,隨即轉向了之前花了重金請過來的扎染師傅道:“蘭婆婆,這蠟染技法如何?”
蘭婆婆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抬起滄桑的老臉疑惑的看向秦慕慕道:“這是蠟染?老身倒是聽聞苗裔最擅蠟染,可縣君不該會這般的技法才是啊!”
秦慕慕微微一笑道:“家中原有個跟隨母親身邊的老孃子是會蠟染的,偶爾做過幾次,便也就看了些,不知是對是錯。”
在緊張的等待了一天之後從染缸中撈出布片,再去蠟,布面就呈現出藍底春燕鬧枝頭的歡菜圖案。
只不過蘭婆婆露出失望的表情道:“可惜了,除了裂,這些布料算是染廢了。”葉安看了看,在浸染中,綢緞上的裂紋微微驚訝,而秦慕慕卻是哈哈的消除了聲來。
她從一開始便不滿蘭婆婆的指導姿態,她的扎染是好,但卻並不知裂紋其實就是蠟染的魅力所在,更不知這蠟染使布面呈現特殊的“冰紋”,尤具魅力。
再次撈出美麗的綢緞,再次抖去上面白色的蠟塊,輕聲道:“這美麗的冰裂紋多麼漂亮,只要穿在東京城的貴人身上,就會變成一股風尚。”
蘭婆婆一把撈起染缸中的綢緞,仔細的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上面的冰裂紋呈現出一種規律,乍一看不覺明歷,可只要稍稍留意,便覺得極好。
“嚇!仔細觀瞧,這裂紋倒是真的有些出彩!”
當然出彩了,這在後世都是一種藝術品般的存在,雖然秦慕慕做的蠟染簡單了些,但在這個時代已經完全足夠了。
“縣君,這些蠟染的綢緞要好生經營一番才能賣出好價錢,否則人家也不一定認呀!”
秦慕慕與葉安對視一眼,再次笑道:“這便不成問題,只要有普惠商號在,經營好這些蠟染綢緞不成問題,不是嗎?”
蘭婆婆這才猛然一驚的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眼前這對夫妻兩人雖然年雖小,可家財萬貫,更有著高高在上的地位,不是自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