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的錢莊想要賺錢段時間是不可能的,你知曉這一點的!”
“但這卻是長遠的收益,是一種長期投資,有弊就必然有利,你別想著把錢莊變成快速賺錢的買賣,這不可能也不現實!”
“那我的意義何在?!”
哈……夏竦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果然葉安從一開始便懷疑他找自己的目的,不光光是為了興師問罪,相反他是個精明人,一個專向劉娥負責,或者說只對天家負責的全新三司官署衙門有著太多出人頭地的機會。
夏竦雖然失去了出外為官的機會,但這並不意味著一種損失,相反對他來說在這個全新的官署衙門中能再一次嶄露頭角。
夏竦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在他出使契丹之後,本來就應該得道升遷的機會,而這次出外也就是對他的培養,或者說是獎賞。
但現在他被葉安按在了東京城,卻也獲得了一個不錯的機會,尤其是同劉娥走的更近的機會。
能在葉安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證明他已經接受了這個職位,葉安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你想要證明自己在朝中的價值,想要向聖人證明自己的才學,錢莊又有何不可?雖說段時間不一定有收益,但長遠下去…………”
“你覺得聖人能等得到長遠?”夏竦看向葉安,意味深長的表情尤為明顯。
葉安再次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當然能等到!我相信聖人還能“權處軍國重事”一段時間,你覺得呢?”
夏竦瞳孔猛然一縮,如同毒蛇一般盯著葉安道:“沒想到一項以孤臣自居的葉侯居然是後黨?!”
葉安微微皺眉,即便是在夏竦銳利的眼神下依舊淡然道:“後黨?說不上,我並不是後黨,但也不希望因官家親政而與聖人交惡,更不希望朝堂動盪禍及江山社稷。”
“那你何出此言?眼下朝堂之中上諫官家請奏親政者多如牛毛…………”
“扯遠了,說到底還不是你不想和聖人扯上關係?但別忘了,你現在想出頭,按文官普遍的道路向前走還要走多久?我不認為你會在短時間獲得相公們的青睞,畢竟……鎖廳試考的再好也是鎖廳試不是嗎?”
葉安的話命中了夏竦的死穴,在稍稍愣神後終於嘆道:“你說的沒錯,從未想到你這般的年歲能把朝堂上的事情看的如此通透。”
夏竦是無奈的,他必須做出選擇,若是堅持出外便意味著現在得罪劉娥,但若是不出外接受了這個三司全新的官署長官之位,那他便會被朝臣們認為是後黨。
他糾結於此,也是今日尋葉安的主要目的,在當他得知葉安居然看好劉娥之後,心中便懷疑葉安是後黨,但葉安畢竟是官家的侍讀學士,這種身份使得他又不可能是後黨。
透過這場對話夏竦便想要確定葉安的立場,他要知道葉安是後黨還是皇黨,但結果並不能令他滿意,葉安的表態讓他看不懂,看似是支援聖人監國的,但他對官家又是誇讚有嘉,多有護佑。
這麼看來還真是如他所說在朝堂中屬於孤臣,誰也不幫,但卻也是誰都在維護。
夏竦覺得葉安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狀態,雖然沒有靠山,但誰也不會動他,這也許就是他最大的儀仗。
夏竦很想成為葉安一樣的人,在朝堂之中沒有背景,也沒有靠山,但卻能輕鬆的遊走在各方勢力之間,甚至連聖人與官家那裡也得到信任,但可惜的是他夏竦不行啊!
從他當初接受呂夷簡的“善意”之後,他就已經成為呂相公一黨的人,這一點即便是他想要抹去也無法做到。
而恰恰就是這一點,使得他現在被劉娥調任到三司之下的官署衙門出任主管成了一種背信棄義之舉。
朝堂現在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在這平靜之下卻很是混亂,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