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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葉安的目的所在

“不知劉中丞此言何意?葉安不甚明瞭,還請劉公示下……”

劉筠斜眼看了看葉安,忽然笑著用手指了指他道:“都說你葉安狡猾似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哪有這樣上來就給人扣帽子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葉安頓時臉色不豫道:“劉公若有公事葉安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若因私而詆,葉安亦不可任由汙衊清白!”

誰知劉筠根本不吃這一套,嘿嘿一笑道:“你的心思老夫清楚,說你是狐狸可沒有貶低之意,你想做孤臣,卻總是孤的不清靜,老夫只是提醒你,小心玩火自焚,以良種作為登高之梯已經足夠,沒有必要把司農寺的權柄都收回去,就如同我御史臺,臺長不是御史大夫,而是御史中丞一樣,天家是不允許有一個朝臣獨攬一部,一寺,一省之權的,再說司農寺是什麼地方,天下人都知道就是勸農官的所在,你和範子淵只要推廣好良種便有功勞,何必去拼那些已經被分走的東西?”

葉安目光猛然一凝,沒想到這老倌居然這麼快便看清自己與範子淵的政治意圖。

說實話,若是放在以往也就罷了,可葉安與範子淵幾個月前才定下的事情,現在就已經被人家看破,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司農寺之前的上疏一直都是相對剋制的,只是循序漸進的在奏疏中發發小牢騷,為的也只是試探而已,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劉筠所看穿。

“御史臺掌糾察官邪,肅正綱紀大事廷辯,小事奏彈。我司農寺可有不法?亦或我葉安有何不法?!”

劉筠並沒有被葉安的義正言辭所恐嚇到,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若有不法便不是御史臺尋你,而是大理寺來尋你了!老夫只是好心提醒你,司農寺的權柄旁落,非你葉長生一人能夠收回的,即是加上他範子淵亦是不可!”

葉安很奇怪,一個小小的司農寺為何連收回自己職權的權利也沒有?

但很快劉筠便給了他的解答:“我朝官制在於分權撤走,疊床架屋乃是祖宗之法,各司之權旁落看似有阻職司暢行,但亦無人可專權也!御史臺以御史大夫為尊,然你看我御史臺的臺長可是御史大夫?乃是老夫這個御史中丞!”

葉安驚訝的看向劉筠,目光中滿是對智障老人的“關切”雖然劉筠不明所以,但還是看向葉安不滿的說道:“怎麼老夫說錯了?祖宗之法,朝廷之制,莫敢違逆!”

“那請問劉公,若以前朝的律法來判本朝的罪案,不知可否?”

劉筠頓時翻了個白眼道:“廢話,自是不允的!前朝之法以不同今日,如何能判本朝的案?!”

葉安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一樣的道理啊!開國時太祖定下的官制,也不符合眼下之近況,我朝繁榮昌盛以較太祖時不知幾何,若還依照太祖時定下的祖宗之法,那豈不是覆轍而行,永無寸進?!所謂法無常法,便是如此啊!再說太祖何時說了祖宗之法不可變?不知典出何處?”

辯論這東西最重要的便是抓住論點,以論點展開辯論,同時舉事實講道理,在葉安一連串的組合拳下,劉筠也只能氣哼哼的說出:“詭辯也!”

這樣的辯論當然只是暫時的,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葉安也沒工夫與劉筠在大太陽底下扯淡,老人家的身體算是硬朗的,七月流火的季節里拉著自己在地頭上扯了半天,嘴角都出沫了也不肯罷休。

葉安生怕老人在日頭下氣出什麼毛病,叉手練練作揖道:“劉公之心長生以知,長輩厚愛不敢不敬,但若年輕人沒有一股子銳氣,若沒有摒棄苟且的勇氣,也妄為少年人不是?!劉公見諒長生不敢苟同您的高論,但眼下夏收正忙,當以夏收為重,長生失禮了!”

瞧見邊上的小吏攙扶自己離開,劉筠心思複雜的看向了葉安的背影,這個少年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