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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至高的地位與權利

大殿之中稍顯安靜,曹利用在辯解後便一時愣住,他知道自己犯了朝堂上的忌諱,雖說事從權宜,他臨時以樞密使的身份借貸景靈宮錢挪用到了邊軍的軍備上,但他此時的辯解已經毫無意義。

說來挺可悲的,連葉安都知道曹利用當初的舉動是在鞏固大宋真定府以及北方的防禦,那筆錢款從時間和用途上看也是恰逢環州之亂時期。

可謂是用之有道,但可惜的是曹利用私自借貸這件事並沒有上奏天家,最少從他驚詫的表情中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曹利用堅稱自己已經向通進銀臺司奏疏,但通進銀臺司封存的奏疏中卻沒有一封是關於此事的。

通進銀臺司所進奏疏必須在御覽過後封存崇文院,這部分的奏疏任何人不能輕易開啟,所以葉安可以肯定,在送往通進銀臺司的過程中,這封奏疏便“不翼而飛”了。

御座上的趙禎露出失望的表情,現在的他還年幼,這種事關機要的奏疏必定會送去資善堂中儲存一段時間供他學習政事。

然而年輕人的記憶是極好的,這麼大的事連趙禎自己都想不起來,從主觀上他已在心中認定曹利用並未向通進銀臺司上呈奏疏。

只有葉安微微冷笑,別人既然給他曹利用下套,且安友國如此篤定的態度,便足以說明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能下如此精巧佈局的人,必定對樞密院,通進銀臺司以及宮中的規矩極為熟絡…………這樣的人除了內侍葉安還真想不到有別人,只有內侍才能接觸通進銀臺司的奏疏。

羅崇勳以及楊懷敏二人是作甚的?一個負責宮中奏疏的傳遞,一個是劉娥身邊的近侍,嫌疑最大,且有犯罪動機。

當然,葉安更加篤定的是,在他們的背後必有一個位高權重之人的指使,否則一旦“打蛇不死”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他們的曹利用一旦反擊,他們哪裡能承受的住?

看著御階上的珠簾,在看看“一身傲骨”的安友國,葉安只覺背後發涼,顯然這個計劃的始作俑者便是劉娥,而她早在當初環州之戰時便已經開始作局!

要知道那時候的劉娥對曹利用相當器重,雖自己與範雍坐鎮環州,但東京城中的後勤與謀劃都委任曹利用這個樞密使主持。

在最信任,最器重的時候對毫無防備的曹利用下手,這個女人的手段和縝密之心著實太過讓人膽寒。

另一邊,安友國居然拿出了口供,一份來自樞密院文進司中官吏的口供,從刀筆吏到文進司負責文書傳送的官員,安友國的“偵訊口供”應有盡有。

且說與的口供中都表明,曹利用所說的這份文書根本就存在,而安友國最後以一句“無中生有”蓋棺定論。

此時此刻的所有證據鏈已經完善,甚至完善的有些過分,從人證到口供,再到劉娥以及趙禎的瞭解,都足以說明曹利用私自貪沒了景靈宮修繕之款。

於是劉娥當場下了“最終判決”冷冽的聲音從珠簾之後傳出,沒有一絲對曹利用這個供股之臣的憐憫。

“曹利用本為先帝肱骨之臣,本宮與官家視其為輔弼,然其專權驕橫,辜負皇恩,貪沒景靈宮之修繕用度可謂不敬天地,不敬天子,其罪之重不懲不平民憤!貶為崇信軍節度使,安置在房州,著內侍楊懷敏護送,其家中子嗣凡有官職者,各降兩級,罰沒收賞賜之宅第、家產,罷免了他親屬恩蔭!”

隨著劉娥的話,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但在這寂靜之中,安友國卻大聲疾呼:“聖人英明!聖明!臣等感佩!”

這句話對於葉安來說就像是面對一個可悲之人隕落的靈柩時,突然從殘羹剩飯中飛出一隻碩大的綠頭蒼蠅,噁心的讓人腹中翻江倒海,忍不住反胃!

“啟奏官家,聖人,臣請奏!”

葉安的出班在眾人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