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葉安對李士衡的鞭打也不過是一種宣洩而已,若角廝羅能因為自己的暴虐和威脅而妥協,他也就不是角廝羅了。
李士衡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趙虎拖到了醫館前,衝著醫館中的坐堂郎中道:“都是些皮外傷,並無內傷,這十貫錢乃我家葉侯出的藥費!”
李士衡疼得不斷顫抖,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倒黴的成為“一隻雞”那隻儆猴的雞……
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身上的鞭痕讓他不斷的直吸涼氣,怨毒的看向趙虎道:“回去告訴你家侯爺,從今往後我李士衡與他不死不休!”
趙虎甩下裝有銀瓜子的荷包,輕蔑的看了一眼李士衡道:“這話你敢當著我家侯爺的面說嗎?告辭!”
大步流星的走開,趙虎根本不懼李士衡的威脅,侯爺剛剛在街面上說的話乃是肺腑之言,透過百姓的嘴巴很快便能傳遍整個東京城。
對於李士衡這種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甚至要不了多久他的名聲就在東京城中臭大街了。
大宋這個王朝在經歷過數次對外族的征伐失敗後,便不自覺的形成了一種恐懼,雖然邊州的戰事中宋軍依舊是勝多敗少,但在宋人眼中卻覺得蠻夷多彪悍,恐不能勝之。
進而這種想法也導致了百姓們對士兵產生一種偏見,就像後世國人對國足的看法一樣,雖然兩者完全不同,但對於人們的信心造成的毀滅打擊是相同的。
這個王朝很是奇怪,也很是可憐……
葉安走在南門大街上,四周的商鋪有不少都加入了普惠商號,按道理來說,這樣強大的商號在封建時代已經是一種很大的威脅,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應該忽視。
可偏偏在大宋,無論劉娥還是趙禎,甚至是滿朝文武都沒有在意。
在朝堂上下看來,普惠商號的成功是葉安的本事,賺錢不丟人,能把錢賺到普惠商這種地步更不丟人。
對於朝廷來說,普惠商號是每年的納稅大戶,同樣還給東京城以及周邊的百姓帶來謀生的機會。
同樣普惠商號的存在也是大宋向外輸出強大自信的表現,眼下在遼朝的析津府都已有了普惠商號的分號。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大宋已經離不開普惠商號,無論是它旗下的普惠百貨,亦或是工廠中生產出來的商品和貨物,都已經成為大宋日常生活甚至是武器甲冑攻城器械等等兵事所需。
無召回京已是不妥,再加上老婆懷有身孕,葉安早已是歸心似箭故也沒有在東京城中久留的想法。
在信陵坊的侯府中稍作休整,與街坊四鄰們打了個招呼,葉安便打算帶著趙虎等人返回涼州城。
不過在當晚,雲中君侯府便迎來了葉安不得不接待的客人。
王淵是在天擦黑的時候抵達了信陵坊,老先生也是個吃貨,尋了葉安後便拉著他出府,在門口不遠處葛三叔的小攤前坐下。
鮮美的羊肉再配上香酥的餅子,這種美味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葛三叔也習慣了常有貴人前來他的小攤,對於自己家的美味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便是王淵也成了他家小攤的常客。
瞧見葉安來了,便立刻收拾好他常坐的位置招呼道:“侯爺老位置給您留好了,淵汆先生這邊請!”
葉安笑著同他打了招呼,這種鄰里之間的熟絡感讓他很是放鬆和舒服。
王淵也是點頭回應,落座後便皺眉看向葉安道:“你不該當眾羞辱李士衡……”
“他該打……”
不等葉安說完,王淵便苦笑道:“知曉他的話觸了你的黴頭,但你不該當眾羞辱他,畢竟他和你一樣乃是朝廷命官,說的難聽點也算是你的同僚,當眾打了他對你不利,反倒是讓他得了名聲。”
“名聲?嘿嘿,學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