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慕招待著街坊四鄰,有王幫在侯府立刻便有條不紊,這幾年王幫早已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存在,葉安與秦慕慕幾次想打發他出去負責普惠商號的店鋪,但他死活不願離開侯府。
鐵牛說他是捨不得這份面子,但他卻反駁說沒有地方能如侯府一般給他帶來踏實的感覺。
葉安換上了久違的朝服,萱兒抱著閨女在邊上道:“小糯米,瞧爹爹穿上這朝服好看不?”
秦慕慕給葉安繫上玉帶,掛上魚袋後皺眉道:“這朝服穿在葉安身上總是顯得有些另類,雖說也是健碩,但終究不似朝臣那般能撐起來。”
萱兒一邊逗弄孩子一邊笑道:“那是侯爺待人親切沒架子,縣君您瞧瞧,這東京城中誰家的老爺不是整天繃著個臉,走起路來架子大的恨不得整條街都是他的,看看尋常街面上邁著四方步的,誰不知必定是為官老爺?!唯有咱們侯爺能讓縣君直呼其名嘞!”
秦慕慕微微一笑,給葉安帶上軟腳幞頭後道:“還真是這個理!這身衣裳穿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像個讀書人,總少了那些官威!”
葉安無奈搖頭:“屁的官威,不過是把自己放的高高在上,看別人都是低人一等的自傲而已,朝中官員除了同僚之外,看得起誰?為數不多的幾個沒有官威的,還都是與我交好的,本侯爺上哪有官威嘞!時辰不早了,再不入宮怕是會被天家詬病,我這便去了。”
秦慕慕拉住葉安的胳膊道:“這次便放手吧!別以為自己是神醫,什麼病都能治……官家也該親政了。”
葉安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想哪去了,我可不會充大能,連宮中御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你不這麼想,但別人這麼想啊!當初曹瑋的病症宮中御醫一樣束手無策,可你卻能將他救回來,已經有人說你能和陰曹地府的小鬼說上話了!”
“還真敢說,我要有那本事,早已昇仙成神,那在這倒黴地方待著?”
秦慕慕撇嘴道:“莫要小瞧流言的力量,你以為古代傳說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呂洞賓,曹國舅還不都是如此?”
葉安摸了摸下巴:“你說的也有道理,傳說中的曹國舅其實就是曹家人,曹儀的弟弟曹佾……”
“真的?!哇!他不會真的是神仙吧?!”
秦慕慕對於這種歷史與神話相結合的故事非常感興趣,又是身處這個時代,自然懷有強烈的好奇心追問。
而葉安則苦笑道:“哪裡是什麼神仙,曹儀說了,他這弟弟曹佾就是個紈絝,而且是每個將門之家必須要有的“紈絝”,知曉是什麼意思嗎?至於為何說他是曹國舅的原型,乃是因為曹佾乃道家弟子,拜龍虎山二十七代天師張象中為師,嗯……按輩分算下來,我師從玄誠子與張象中平輩,他見了我還要叫一句師叔。”
“哇!老公,這麼說你也能被人當成神仙來供著了?”
秦慕慕很是激動又接連道:“嘿嘿,若是這麼傳下去,咱們家也算是仙人之家,說不定幾百年後也能成為某個傳說呢!”
葉安抬手給了她個腦嘣:“想什麼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咱們家重格物,與這些怪力亂神攪在一起,最終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就這麼一說而已……萱兒,咱們聽侯爺的,重格物!!”
秦慕慕非常賴皮扯過了萱兒,她在葉安面前放肆慣了,萱兒卻至今守著規矩,她不明白為何秦慕慕會對葉安總用那些奇奇怪怪的稱呼。
出了侯府,依舊是那頭大青牛代步,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侯三將大青牛伺候的很好,王幫打算趕車卻被鐵牛給擠了下去,無論是之前在東京城還是後來去了甘涼,一直都是鐵牛趕車的。
這憨子成家立業後,張金蓮給他生了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