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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內憂外患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范仲淹與葉安兵分兩路。

范仲淹負責安民以及從宿州城的富戶,糧商手中籌措糧食以穩定大局,派人寫下安民告示張貼在城中各處,同時派出衙役敲鑼宣講,效果還是有的。

原本麻木的災民已經開始向州衙聚集,他們不知安撫使是個什麼官,但他們這下知道安撫使比宿州城中的太守管用。

而葉安則是負責追查官倉糧食的下落,從自家馬車中取了梨花白和肉乾,葉安親自命鐵牛去請劉釗來倌驛相談。

作為宿州保靜軍都指揮使,劉釗起碼對宿州城的情況有所瞭解。

劉釗忐忑的進入倌驛,本以為葉安是對他訓話,但看著眼前的肉乾,美酒,白饃,他便不爭氣的開始咽口水。

就算是作為保靜軍的將主,他那裡的吃食也只能說是果腹而已,廂軍的錢糧往往被一層層的剋扣,他又不忍剝削下面的兵卒,自然也就寒酸了些。

自從宿州發了旱蝗之災,他也就沒吃過幾頓肉了,見桌上的鮮紅的肉脯油光發亮,早已忍耐不住。

“莫要拘謹,我今日算是宴請咱們軍伍之中的兄弟,你若是這般拘謹反倒是讓我不自在了些!”

瞧見劉釗的拘束,葉安不拘禮節的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走向餐桌,就這一下便讓劉釗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什麼時候他這廂軍的都指揮使能受到如此看重了?

哪次有上官路過不是趾高氣昂,若是武將還好些,若是文官那便是將自己當作僕從來使喚嘞!

惶恐在桌邊抱拳施禮,劉釗這才在凳子上坐了半個屁股:“葉侯這般親切末將惶恐,若有能用得上劉釗的地方,定然不敢推辭!”

這話雖然說的雖沒有在范仲淹面前說的好聽,但卻充滿了真誠,他劉釗一個月才多少的俸祿,能從保靜軍中撈多少的油水?“效死命”之類的話不過是對范仲淹這個安撫使的客套之言罷了。

劉釗深知葉安單獨來尋自己,必定有事要問,但葉安卻不發問而是舉杯道:“你心中有底便好,本侯自不會刁難你,更不會讓你去做得罪人的事,本侯也曾在軍伍待過,自然知曉你的不易,能將千餘人的廂軍維持如此,以然是大不易啊!就衝這點,本侯也要敬你一杯!來,來,來,飲勝!”

雖說知道葉安是在給自己灌迷魂湯,可劉釗血氣方剛的性子還就是吃這一套,在葉安面前的心境藉助酒力很快便不設防了。

三杯酒下肚,葉安便從他口中得知這大宋的廂軍與禁軍相差多少。

之前無論是在環州還是在甘涼,他所領的邊軍皆為禁軍編制,又常年同外族摩擦,衝突,自然不是國內的廂軍能夠比擬的,就算是東京城中的禁軍相比也是缺了血腥之氣。

廂軍的戰力便更是提不起來,在酒桌上葉安並沒有問許多,但卻能看得出劉釗的尷尬,對於他保靜軍的戰力實在不敢多言。

劉釗最期望的是能從廂軍的都指揮使變成禁軍的都指揮,都指揮使可擴充至三個指揮甚至更多的兵額,但廂軍與禁軍之間的戰力天壤之別,為此他情願做一個只有五百人的禁軍指揮使。

“保靜軍乃是廂軍,其中拿得出手的好苗子已經被末將盡數遴選出來,這二百人雖不是個頂個的猛士,但卻號令嚴明,並未有那軍中無賴子的模樣,若是能盡心調教,個個都以達入禁的條件!”

葉安笑了笑,對於劉釗的意思他很清楚,這是在毛遂自薦呢!

“本侯以非軍職,若還提舉皇城司自然能從中說項,可眼下怕是……”

劉釗的眼神頗為失望,他在保靜軍中已經待夠了,不是所有的廂軍都有油水可撈,更重要的是以他這種官職來看,想要升遷只能以軍功做轉價,可在廂軍哪來的軍功?!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調你前往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