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個世上最講究的便是平衡之道,老天會在你的不知不覺中以因果的方式來保持這種平衡,有時需要很長時間,但有時也並不要那麼久。
葉安覺得方孝先的死就是對自己盲目改革茶榷法的懲罰,現在方林月告訴自己真相,又是另一種懲罰,不知多少東南茶戶的死與自己改革茶榷法有關,這更是一種內心的煎熬。
肩膀已經被咬的麻木,深深的齒痕處滲出鮮血,葉安看著表情複雜的方林月道:“昨夜荒唐乃是我的錯,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朝廷的大牢?別忘了,我可是白蓮聖女,是你口中的妖女,朝廷要除之而後快呢!!”
葉安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人,他的想法還停留在上輩子,對於他來說自己與方林月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就意味著自己必須負責,讓自己的女人留在白蓮社內?除非葉安自己瘋了!
看看戴德坤的所作所為,為了拉攏一個可以為他搞來銅鐵掌握宿州漕運的地方鄉紳就能將方林月給犧牲掉,這個所謂的白蓮聖女根本不值錢,同樣也是他忽悠方林月的手段而已。
葉安覺得老天讓自己得知方孝先的死是報應,是對自己良心的拷問,而自己與方林月被戴德坤下套設計,這便是一種拷打,本來就對不起方孝先,現在又稀裡糊塗的與他女兒有了夫妻之實,這……
他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而是內心無法接受,又如何向家中的秦慕慕與萱兒交代?
想著想著便是一腦袋的漿糊,葉安乾脆也不想了,將自己的罩衣解下披在了方林月的身上,葉安低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你信不信我隨便你,但有一點你必須離開白蓮社,以操弄人心,以慾望驅使的白蓮社到底是什麼模樣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做的那些事以給你的靈魂打上了烙印,便是現在還保有幻想,在以後的日子裡也會輾轉反側,良心不安!”
方林月悽然一笑:“走的了嗎?我這般的女子如何再現世間?想要本本分分的做個良人以不可能……”
葉安微微一滯,沒錯畢竟方林月的手上也沾染了無辜者的鮮血,有多少人被白蓮社搞的家破人亡,其中是有趨炎附勢,追名逐利者,但亦有無辜百姓。
她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與白蓮社捆綁在一起,所以戴德坤才能隨意的犧牲掉她,讓她成為把控有價值人的工具。
他是吃準了方林月無路可走,有了第一次後,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白蓮聖女的名頭足以讓那些垂涎美色之人趨之若鶩。
說的難聽點,方林月在戴德坤眼中已經等同於暗門子裡的女人,是他可以隨意操弄誘惑金主的工具而已。
看著終於露出尋常女子悽苦模樣的方林月,葉安微微搖頭道:“你並非沒有選擇,既然已是我的女人,別急著否認,事實就在那裡!我便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待在這種地方,白蓮社覆滅在即……”
“除非戴德坤身死,除非白蓮社徹底消失,否則我將永不清白!葉侯是這意思嗎?所以說我也將成為葉侯手中的棋子,協助葉侯剷除白蓮社?”
方林月的眼神中充滿絕望,而葉安哭笑不得,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我葉安堂堂的大宋雲中郡侯,江淮安撫副使,豈能利用自己的女人?!就算是要剷除白蓮社,本侯也會親自動手!你就老老實實的離開白蓮社跟我回京,家中還有主母需要人伺候嘞!”
大起大落讓方林月呆滯的看向葉安,她沒想到葉安真的能放過自己,還要讓自己跟他回家,這怎麼可能……
見她目光呆滯,葉安冷笑道:“我葉長生乃是個極其自私的人,我的女人就算是犯了天條老子也不會置之不理,什麼道德仁義在我面前全是狗屁……你或許不知道,在戰場上只要能殺敵致勝,我什麼手段都會用的出來,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