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在拿下敷川城後便派人將掠奪的財富運回党項,這些都是大軍的繳獲,也承載著党項大軍的希望。
他深知指揮這些部族兵必須要以財富為引,只有將這些東西運回去,他們才能徹底放心隨自己在宋人的土地上繼續劫掠。
敷川城之戰結束了,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大宋的各路援軍已經出現在了附近的州府,這表示宋人想要保住會川城,逼迫自己撤軍。
但隱忍這麼久此次終於有機會南下,李元昊可不打算放棄,會川城不是固守待援嗎?四周的宋軍不是引而不發嗎?
那便是自己馳騁會州的機會,除了會川城外,會州還有很多縣,鎮,甚至是村莊,那裡都將變成党項人的狩獵場。
李元昊率領大軍繞過會川城南下直取平西寨,一路上沿途劫掠,所到之處滿載而歸,宋人的糧食被劫掠,宋人的物資被劫掠,連家中的鐵鍋都會被党項人給搶走,耕牛,農具更是悉數搶奪,光是良種便裝了整整五大車。
一車車的繳獲被送回河西,党項大軍更是氣勢高漲,他們不會滿足,尤其是在看到大宋的富饒和物資充沛後便更難收手。
李元昊乘機率領大軍圍攻西平寨不遠的安西城與定西城,這兩座城池距離不願,卻分屬會州與鞏州,原本互為犄角,相互馳援,但此時卻成了李元昊各個擊破的所在。
在安西城被圍時,定西城守將率軍馳援,卻被早已埋伏的党項騎兵伏擊,前無屏障,後依靠的鞏州通遠軍被党項騎兵包圍,只能原地結陣防守,但在党項騎兵車輪般的反覆衝擊下很快破陣。
李元昊下令伏兵最大程度上的擊殺通遠軍,不留任何活口,這些通遠軍身上的甲冑兵器都是党項大軍的繳獲,可自行留下。
於是地勢平坦的隴中平原上血流成河,此時的通遠軍守將寇長山才反應過來,立刻率軍突圍,可已經被包圍的三千通遠軍如何是党項騎兵的對手。
兩條腿永遠也跑不過四條腿,李元昊故意放開缺口任由其率軍突圍,但在之後便是率軍緊隨其後,一路追殺,稍慢一些計程車卒立刻會被“吃掉”,這種手段才是最可怕的,最後三千通遠軍只剩下不到一千人逃回定西城,非但沒有解安西城之圍,還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卒。
另一邊的安西城同樣不敢派出守軍,只能在党項大軍的攻伐下苦苦支撐,唯有等待各州援軍的抵達他們才算安全。
李元昊並沒有率軍攻伐定西城,而是對安西城一頓猛攻,再往前過了會州進入鞏州便是深入秦鳳路腹地了,如果被宋人奪下敷川城,再沿途以會川城為據點,党項大軍將會被圍困在會州不得而出。
定西城乃隴要地,蘭州門戶、甘肅咽喉,宋人已經營多年,城池堅固,城防完備,否則寇長山也不敢率軍馳援安西城。
訊息傳回東京城,朝野震怒,沒想到党項這個西北番邦居然敢繼續南下,這已不是侵襲會州叩邊劫掠的問題了,而是事關大宋的西北安寧,國家尊嚴之事。
往大了說甚至是在挑釁大宋的權威,一時間西北民怨四起,其他州府對党項大軍聞之色變,生怕會州之況落到自己的頭上。
大宋的城市化速度要比歷朝歷代都高,但就算如此州府之中還有很多土地並沒有城市化,面對來去如風的党項騎兵毫無抵抗能力。
不光是會州出現了逃難的災民,臨近的鞏州、西安州、蘭州也出現了躲避戰火的災民,他們都在往附近的大城湧去,致使土地荒廢,貿易中斷。
情況非常真實,也非常危急,趙禎在朝會上動了雷霆震怒,將主和派的劄子扔在了紫宸殿的地板上:“我大宋立國多年,南征北戰才有今日之繁盛,眼下區區党項人便能連下會州兩座城池,三千通遠軍轉瞬之間被擊潰,各路兵馬卻遲遲未至,會州糜爛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