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無奈苦笑道:“因為貪婪啊!資本主義萌芽才他孃的剛剛開始,媽的,惡性卻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在百分之二百的利益面前,他們敢於挑戰世間的一切良知!擁有了工業基礎後,強大的資本獲得了更多的資金,而資金的去處不是市場,而是土地!他們把糧食同樣當成了商品,土地越多,糧食越多,壟斷便越大,這個時代的交通是不發達的,只要壟斷一地的糧食,那就能獲得極大的利潤,若是聯合起來,那些豪門大族甚至能操控大半個王朝的糧價!別忘了,納稅的重擔還在尋常百姓身上,他們沒有太多的避稅手段,就算朝廷以後不以農稅為主,可羊毛出在羊身上,商品稅肯定也會由尋常百姓承擔,矛盾不可調節!”
隨著葉安的話,秦慕慕震驚的坐倒在椅子上,她一直認為自己和葉安做的沒錯,甚至是在為這個王朝續命,但沒想到卻會帶來如此惡劣的影響,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麼說是我們在讓這個王朝走向終結?”
“你這丫頭……這也能怪到自己頭上?”
葉安無奈苦笑,隨即道:“這不是我們的錯,且不說出發點的好壞,工業與商品經濟本就是社會的進步方向,我們這麼做只是讓這個必然提前到達而已,至於所帶來的弊端我們又無法掌控,我們是輸了,但並不是輸在自己身上,而是輸在了對人性的過於信任。”
緩緩出了口氣葉安的眼神變得堅定,將手中的另一套賬本收拾好後道:“就算如此,我也認為咱做的沒錯,每一場變革之前都需要強大的矛盾破壞社會環境,范仲淹的改革註定失敗,王安石也不會成功,大宋的狀況你也看到,朝堂上下只要這個王朝還能苟延殘喘一天,他們便安於現狀,即便是所謂的改革也不會徹底,更不會有多少變化,利益永遠會為權勢所服務……”
“你說這些道理根本沒用,封建王朝君主權利最大,只要有皇帝,你就沒有勝算。”秦慕慕接過賬本收進櫃子中,微微搖頭。
葉安卻並不在意,露出森森白牙笑道:“所以我放棄了,在大宋想要改革不現實,但如果在甘涼搞一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秦慕慕盯著葉安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你經營甘涼不是單純的為咱們家尋個退路,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打算對抗皇權,怎麼想要推翻大宋的存在?想要學那些草莽起義嗎?!”
“誰說的?!”
葉安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歷史上的農民起義,除了老朱之外有一個成功的嗎?老朱那還是權謀過人之輩,但相比他……我可就要成熟的多,誒!我可沒說一定要造反啊!只是有這個可能……”
秦慕慕一臉鄙夷:“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話?看看現在的甘涼,別人不清楚我可清楚!你是不是早有謀劃?”
“算不上謀劃,只是未雨綢繆,一開始是奔著保命去的,以後到底怎麼做也說不定,太多的謀劃也不一定是好事。”
話雖如此,但秦慕慕知道葉安肯定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她在很多時候都不願過分干涉葉安的決定,相對於他的謀劃,自己更希望安穩,但她也知道有時過分的安穩也並非好事,你退一步的結果並不能換來別人的心慈手軟,說不得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辱。
葉安也知道兩人之間的性格不同,自己心中也是並不希望走到最後一步。
寶元元年是個不太平的年份,兩府相公中有不少重臣隕落,而這一年官家的長子也出世了,這並不是李元昊希望看到的事。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便決定向大宋失落,於是在年關之前派出使者派人向趙禎請求,派出僧侶前往五臺山供佛,這在宋廷上下看來是一件極好的事,佛教的意義自不用說,最少導人向善,此乃安定社會的首選宗教。
但大宋才朝臣更多的認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