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情況下反對封建時代的統治者是絕沒有好下場的,葉安雖說不是反對大宋的政權,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厭惡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榌
他這種掀桌子的行為卻是讓絕大多數的宋人難以理解,以葉安這今天的這般地位就算是在朝中混日子也是不錯,就算被御史彈劾一個屍餐素位之過,以他的臉皮程度應該也不會在意,為何偏偏選擇最為激烈的方式離開?
葉安在劉娥當政時選擇過掛冠而去,但那時候的他沒有任何底牌,也沒有任何使統治者忌憚的力量。
現在不行了,他在西北有著龐大的產業,無數的人靠著他生活,一旦他失敗了,那之前他與秦慕慕兩人所奮鬥而來的東西也都跟著煙消雲散,而那些跟著他們討生活的人也會一貧如洗,甚至被清算。
雖然存放了很多年,但謝靈均與秦慕慕一直對汽車保養的不錯,雖說發動機的噪音有些大,但執行起來卻並沒有什麼問題,輪胎也是如此,這要多虧沒事時夫妻二人在上不斷塗抹油脂,隔絕空氣防止氧化。
在水泥路上汽車開的非常舒服,就算遇到被馬蹄踏碎的坑窪,也只不過是顛簸一下,減震的懸掛系統還能執行,就說明汽車還沒到壽終正寢的時候,葉安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這個皮實的國產車,否則還不知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
離開了東京城,一切的擔心和煩惱都結束了,就算趙禎派出騎兵來追擊,也於事無補,黑夜之中騎兵是難以飛奔的,但趙虎與鐵牛等人卻是例外,因為有兩盞明晃晃的大燈在給他們開路。
今夜沒有滿月,在離開東京城後周圍的一切變得漆黑,就算東京城的禁軍明火執仗的追趕,也幾乎不可能攆得上侯府的隊伍。榌
葉安與秦慕慕都沒有去往城外莊子的打算,對於他們來說那裡已經被拋棄了,所有和侯府有關的人,或是前往甘涼或是被就地遣散,那裡只不過留下了一個空殼而已,就這樣在離開之前莊子上的人還儘量把有價值的東西帶走或銷燬,常年在那裡生活的人能做的比葉安更好。
在這個時代,想要抓一個人非常簡單,因為是個人就有他的關係網,朋友,親戚,師長,同窗等等,但想要抓住一個沒有腳跟的人卻非常困難,葉安與秦慕慕就是這樣的人,他們這對夫妻在大宋幾乎沒有朋友,更沒有親戚,至於師長,同窗等等皆是已經故去的人物。
這也是葉安走的如此乾脆的原因,他在朝中文臣武將皆不待見,趙禎就算是想要牽連也牽連不到人,唯一親近的曹家還是皇后的親族,如何能處置?
趕路對於葉安和秦慕慕來說也非難事,鐵牛與趙虎早已帶著親兵準備好了口糧,這一支六十多人的隊伍戰力之強,恐怕一路向西沿途的所有州府都無法攔截,並且他們也要先一步收到來自朝廷的訊息才行,等地方州府收到訊息,侯府的隊伍以不知奔出多遠去。
東京城的百姓註定無法入眠,他們看到的東西太過匪夷所思,而東京城的官員則是炸開了鍋,文官們沒想到葉安以這種最為激烈的方式掛冠而去離開了東京城,他們理解不了這種行為。
至於武將們則是集體沉默,他們不知道那鐵甲怪物是什麼,但他們卻知道一旦那東西出現在戰場上,恐怕任何一支軍隊都將面臨士氣上最大程度的打擊。
劉忠在侯府中找到了爛醉如泥的陳琳,此時的他就那裡還有半點大官的模樣,整個人如同蒼老的爛泥,呼呼大睡怎麼也呼喚不醒,就連一盆涼水澆下去,老傢伙也是吹著噴泉也不願意醒來。榌
屬下的虞侯建議道:“要不要上些手段?”
無奈的嘆息一聲,劉忠揮手斥退手下道:“說的什麼胡話!咱們從他嘴裡就撬不出東西來,交給官家吧!或許官家能問出些什麼也未可知,畢竟是跟隨天家多年的老奴,對咱們能隱瞞,對官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