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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走出陰暗的柳永

河西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無論是安西的建設還是對新疆府的經營皆是如此。

隨著羅珊娜在涼州城徹底安家落戶,新疆府唯一獨立於河西之外的話事人也將消失,而葉安打算讓更為合適的人選入主新疆府。

挑選了幾樣精美的頭面,再加上一罈老酒和家裡剛做好的叫花雞,葉安便上了牛車前往興盛街。

涼州城中就數興盛街最為繁華,已經能對標東京城的南門大街,街面上滿是來自天南海北的客商和遊人,就連東京城的讀書人也有不少前來遊學。

這要得益於河西教育制度的先進,經常有河西的學問傳到各地,先進的學問和理念一經問世便吸引來無數真正追求知識的學者前來。

在這個時代,知識幾乎是無價的,但河西的知識居然能對外傳播,單單是這一點對渴求知識的學著來說便有著致命的吸引。

來自大宋的學者最多,河西的格物之學已成招牌,改變世界的同時也在改變現有的知識體系,最少對漢家的儒學產生了極大影響。

對於漢家學者來說,格物是儒學中的一部分,追求格物之學就是在豐富儒學,儒學講究的是修身自證,兩者之間並無太大的矛盾。

在不知不覺中漢家儒學已經受到了格物之學的影響,雙方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交融。

路過一家茶社時,葉安便瞧見一個個羽扇經綸的儒生品茶論道,有些溫文爾雅,有些面紅耳赤,有些平淡靜怡,雖穿著不一但對知識的渴望卻是那麼的執著和熱切。

有一青袍儒生慷慨激昂,不時引經據典批駁旁人的狹隘,聲音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和磁性引得眾人不斷和喝彩。

葉安搖了搖頭便跳下馬車,順手把韁繩甩給前來的夥計便提著酒壺拎著叫花雞進入茶社之中。

“耆卿之論才向來難逢敵手,諸位便莫要同他爭論了,何況學問一途多在意會自證,何必糾結勝敗?”

柳永說的興起被葉安打斷頗為不滿道:“論總要論個明白,證也需證個清楚才是,如此利人利己嘛!”

舉起自家的酒水和叫花雞,葉安笑道:“論道可以,證道也無妨,但不可辜負美食,有位明白人曾說過“唯美食與愛不可辜負。”

柳永微微一頓,隨即點頭道:“這話是沒錯,倒是要看看葉侯今日所帶何物,有因何事親自前來相邀共飲。”

在維安司混了這麼長時間,柳永在人情世故上已相當精通,再也不是那個會寫出諷刺帝王詞句的人了。

葉安樂見其成,隨即拉著他的胳膊道:“當然是好事,沒瞧見我拎著酒來給你慶祝嗎?”

“這麼說我要離開維安司了?!甚好,甚好!我就說在這裡待得不舒坦,還是去智慧宮更好些!”

瞧見柳永興奮的模樣葉安便上頭,這貨雖把維安司治理的很好,但唯一的缺陷就是不安心長久待在那裡,總覺得維安司多擅陰謀,不適合他。

“你去不了智慧宮,杜夫子會兼任智慧宮提舉,而你要去往地方做大事!”

“比如?”

“比如新疆府……”

“西州啊!還行,總比維安司要好些,就是教育跟不上,孩子不能帶過去,孩子不走婆娘也不會走,我便又是孤家寡人了……”

柳永的表情有些寂寞,但葉安卻撇嘴道:“你這貨自成家之後便愈發沒有志向了,整天想著做學問,可你在大宋的時候卻見不得半點懈怠,一心想著科舉入仕的!”

“成了家就不一樣了啊!何況咱們河西的制度如此妥帖,想要一展抱負終會遇到比你更強的人,不如好好做學問來的痛快,還有,我要是離開維安司,你最好重用徐用章而不是程拱壽,那貨就是個混日子的。”

“嗯,這話沒錯,程拱壽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