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安率領大軍班師回朝時,丁小乙率軍拿下了黑水城,這意味著在出兵之前所有的戰略目標都已達成,可以說這場戰爭是河西的一場大勝。
戰爭到現在已經算是基本結束,劉渙的迅捷軍已經拿下了蘭州全境,並且下令大軍駐守蘭州以防大宋反撲。
大政府中經驗豐富的官員已經開始向蘭州進發了,早在葉安用兵之前就已準備好的安排,在蘭州被大軍拿下後,訊息就傳回了涼州府,一群由基層官員和物資組成的隊伍便向蘭州進發,他們肩負著治理和發展蘭州的重任。
同樣,一匹快馬正在以疾馳的速度飛奔向東京城,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斡旋即將展開,這是一場看不見的戰爭,也是一條隱秘的戰線。
葉安在班師回涼州府的時候,劉渙卻在不斷的派出人手駐防蘭州東面的堡寨,曹儀雖說從定遠城撤走,可他卻在不斷的襲擊新城方向的東丁寨,前山寨,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他要勾引迅捷軍主力千萬。
縱使迅捷軍裝備精良,也疲於應付他的襲擊,因為劉渙知道曹儀這麼做就是在施以疲敵之計。
人數是迅捷軍的硬傷,蘭州與會州的交界之地在會寧關,那裡也是雙方爆發衝突最頻繁的所在。
為此劉渙與範子淵商議,一人駐防蘭州城,負責維持蘭州諸多城池堡寨以及村鎮的穩定和發展,另一人直接前往會寧關坐鎮!
這便是兩人能想出最好的辦法,顯然這時候劉渙鎮守會寧關,範子淵坐鎮蘭州城乃是最穩妥的,但恰恰相反。
“老範啊!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適合駐守會寧關。”
“嗯?!你這貨少見的與我想到一塊去了!你是咋想通的?”
劉渙長嘆一聲道:“這不廢話嗎?你坐鎮會寧關,與他曹儀之間必然是能說得上話,最少能談的,他要的無非是一些軍功,或是一些交換而已,為的是大宋朝堂上那些事,我老劉玩不來那些東西,也不願妥協什麼,若我坐鎮會寧關,必與他曹儀打的昏天黑地,這也是你不希望看到的是不是?”
範子淵微微點頭,隨即拍了拍劉渙的肩膀道:“是啊!此戰咱們湟州的男兒死傷不少,烈士牌我這有一大堆,已不知該如何向湟州父老交代,就算再多一塊,我都是受不住的。”
與劉渙不同,範子淵乃是純粹的文官,最多隻是保障迅捷軍的後勤而已,為了加強軍隊的思想建設,他沒少與士兵打成一片……
“你是文職,與我這種率兵征戰的大老粗不一樣,心思難免細膩些,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咱們乃是攻城作戰,僅有這點損傷已經是萬幸之事,你便莫要傷感了。”
見範子淵露出真情實感,劉渙也知道他現在的壓力有多大,其實在戰爭開始後他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過範子淵並沒有崩潰太久,長出一口濁氣後道:“能少死人就少死人,咱們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曹儀最多是裝裝樣子而已,蘭州易主他也明白該有多難奪回,僅僅一個會寧關便不是他能拿下的,我這次去會一面尋他談,一面加強會寧關的城防,只要把會寧關打造成銅牆鐵壁,他曹儀便不敢輕易攻取。”
“是嘞!咱們能嚇退他最好,曹儀馳援蘭州不利,此次朝堂之上必有人彈劾,看他這位徑原路安撫使還能坐多久!”
兩人說罷便哈哈大笑,其實他們都知道,現在曹儀最大的敵人不是迅捷軍,亦不是河西,而是大宋的朝堂。
戰爭是雙方最後的底線,一旦開始了戰爭就算是徹底撕破臉,就像是大宋與河西,以前是在桌面下博弈,現在便要在桌面上明火執仗的動手,河西上下都清楚,從今往後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日子了。
在這方面,軍隊與政府的思想建設是最全面的,尋常百姓稍微差一點,但也幾乎都支援,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