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不是很明白選秀的意義,在他看來自己只中意張氏就好,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自己沉迷,但他想起葉安之前曾經對他的交代,越是在意誰,越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適得其反。
想到選秀,趙禎心中便是一陣子糾結,他一邊嚮往見到張氏,一邊又排斥劉娥給自己定主意。
滿臉的糾結全落在了陳彤的眼中,此時的他瞧見聖人的步攆靠前,便稍稍靠近趙禎的步攆小聲道:“官家,您忘了,此次選秀有誥命夫人同聖人一起坐鎮,端是不會委屈您的!”
“那些誥命的娘子哪一個敢違逆大娘娘,還不是看她的臉色行事,朕這般的年歲了,以不是孩童,可大娘娘還是不願讓朕自己拿主意。”
說完便看向東華門,無奈的說道:“雲中郡侯跑得飛快,也不肯為朕作勢,朕又不要他冒甚的風險,又沒有什麼擔當!”
陳彤苦笑道:“哪有宮中選秀讓外臣攙和的道理,葉侯若是敢從中說項,明日臺諫官彈劾他的奏疏就能堆滿通進銀臺司的籮筐嘞!”
趙禎斜眼看向陳彤,不滿的說道:“你倒是挺會幫葉侯說話的?平日裡收了多少的好處?”
陳彤大驚,隨即帶著哭腔說道:“奴婢哪裡敢收葉侯的好處?只是見他待官家真心真意,心中舒坦,不似那些外臣般對奴婢喝來呼去,心中親近了些罷了!官家若是這般說,那奴婢以後可不敢再提起他了。”
見陳彤這般的模樣,趙禎乾咳一聲,他是知曉自己這個貼身內侍的,看來是冤枉了他,擺了擺手道:“知曉了,你的為人朕還是清楚的,膽子小,又不敢做錯事。”
陳彤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平日裡沒少受葉安的關照,家中的親人在東京城中過的不錯,皆是因為葉安時常派人送些東西過去。
“官家,雲中郡侯雖然靠不上,但您忘了,陽城縣君今日也被聖人請進了宮中,您是知曉的,無論雲中郡侯,還是陽城縣君,皆是娘娘心中的體己之人,雲中郡侯乃是外臣,又是個男人,娘娘就算親近他也不可能讓他入宮參與選秀之事,但陽城縣君不同,她與聖人之間關係親近的很,尋常便往來宮中如同自家一般,娘娘待她如同自家親眷一般,他的話可比雲中郡侯管用多了!”
趙禎驚訝的看向陳彤,隨即恍然大悟道:“你倒是旁觀者清,陽城縣君可要比雲中郡侯能在大娘娘面前說的上話!若是她在,必然會幫朕的!”
見趙禎把話說的這麼滿,陳彤忙在邊上小聲道:“官家,便是有陽城縣君在,這事情也不能說是滿打滿算,誰人能左右娘娘的心思,誰人又能讓娘娘回心轉意?”
趙禎微微一嘆:“大娘娘終究是不願讓朕自己拿主意,朕早已不是個孩子,為何她就是不願放手,連自己朕自己的後宮都不能做主,這個天子當的真是憋屈!”
陳彤聽聞頓時嚇麻了,環顧四周見抬著步攆的宮人低頭看路,眼中冷光一閃:“誰若是敢言語一句,某定讓他生不如死!”趙禎也覺自己失言,頓時不再說話,板著一張臉自顧自的在步攆上生悶氣,而陳彤卻道:“官家,官家!這話可不能輕易說出來!”
趙禎默默點頭,他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妥,若是讓外人知曉,還以為自己是個忤逆不孝之人。
雖然趙禎貴為天子,但也要遵守這世間的禮法,趙禎不敢讓自己對劉娥不滿的言行傳出去,但那顆不滿的種子已在他的心中茁壯成長。
趙禎與劉娥的步攆在宮中穿行,另一邊秀女已經到了承恩殿,這些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出來的官宦貴女,不光要面容姣好,並且還要通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可以說是會外在的容貌,內在的氣質都要符合標準,這樣才有可能進入宮中等待選秀,當然規矩和禮法也必須是妥帖的,所以只有官宦之家,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