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昨天一回國,聽見發生的事後,感到非常抱歉,無論如何都想親自向你們表達歉意,所以才前來致意。非常不好意思,耽誤到你們寶貴的辦案時間。”艾昕率先開口。
“因為我的疏忽,造成了大家的困擾,非常對不起。”汪明明也跟著鞠躬致歉。
“不,沒關係,東西找到就好。”羅驥客套地回答。
王胖拿起手帕擦擦汗,格格地取笑說:“親眼看到艾夫人美麗端莊的模樣,我能理解艾先生會那樣緊張的理由。要是我,這麼漂亮的妻子的畫像,要是失竊傳到哪個宵小手中,我也會跳起來報警啊!這是人之常情,小意思、小意思!”
汪明明臉一紅,瞪了身邊的丈夫一眼。“你跟警察說了什麼啊?”
艾昕苦笑。“我是實話實說。”
“總之,謝謝兩位的掛心。為民服務本來就是身為警察的我們的職責,我們只是在做該做的工作,兩位實在不必如此介意。”羅驥巧妙地移轉話題,避免掉一場夫妻鬥嘴的場面。
“您客氣了,羅警官。”艾昕一頓。“我還有另外一件放在心上的事。關於那位女記者……”
羅驥蹙起眉頭。“您不是答應不再追究她?”
艾昕搖頭否認。“我不是要講她的事,而是那通打到報社的電話,和我妻子無關。”
這時羅驥才想起,自己曾經複製一份給他,拜託艾昕辨認錄音帶裡的聲音。
“我拿走畫像是為了修復畫框,早在派對開始前兩天,我就拿走了。外子粗心大意地沒看到紙條,所以不知道。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打過什麼電話,請記者到我家的書房採訪,我不懂那是怎麼回事。”汪明明困惑地說。
羅驥想了想。“也許只是一場惡作劇。”
“希望真是這樣就好。”艾氏夫妻對望一眼。
再怎麼追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事情發生到現在,都過去兩週了,也沒有其他事件再發生,羅驥他們便將這案子給結案了。
“難道兩位有想到其他的可疑處?”由於這對夫婦臉上的表情頗為怪異,羅驥不放心地追問。
“錄音帶裡頭的聲音,我總覺得有點耳熟。”汪明明遲疑地說出她心中的不安。“有點像是以前我在某間俱樂部當服務生時,找過我麻煩的一個男人。”
“對方是誰,你認識嗎?”
“很抱歉,我和他只是俱樂部的客人輿服務生的關係,根本談不上認不認識,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印象都很模糊。是因為這人講話北京腔很重,比較特殊,我才記得的。”
艾昕補充說:“他糾纏我妻子的熱度非比尋常,我懷疑他有偏執狂,可是自從內人嫁給我,搬離原本居住的地方時,也辭了工作,此後就和那人沒有別的關聯,根本就忘記有這人的存在。”
羅驥望了望夥伴,王胖跟著說:“好吧,那請把艾太太以前待過的俱樂部地址給我們,我們去查訪看看。”
“說不定是我的多心……”汪明明再次強調。
“不要緊,跑一趟俱樂部並不會花多少功夫。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水落石出也好。”
“那就麻煩兩位了。”
連續打了一個禮拜的電話之後,羅驥突然了無音訊,這就像是習慣了每天被公雞叫聲喚醒,哪天忽然沒聽到公雞啼,就爬不起來,麗夜此刻的狀態,好像隨時都處於警報狀態。鈴……鈴鈴……每回電話鈴聲一響,她就會緊張兮兮地望著話筒,矛盾地想去接,卻又不敢接。
是不是羅驥?她滿懷期待地等著。
直到母親搖頭,她才又垂頭喪氣地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這種狀況連番發生,連戚中珩都看不下去,勸她說:“你就不要等他打來,自己打過去啊!”
“不要!我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