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其實我們很早就知道您在江陵城內了。”鄔偌盈走在李逸面前,擋住了李威、李馭兩人。
“只是我們一直沒有過來打擾您和夫人,就是知道您心中的想法。”
早就知道他在江陵?
李威正覺得莫名其妙,就見到鄔偌盈反手在後,拼命比手勢。李馭反應過來,重重撞了一下他憨厚的大哥。
“喔!是啊、是啊!我們早就知道了。”李威忙點點頭,但完全不知道鄔偌盈為何要這樣說。
只聽她繼續說道:“我們這趟來,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李逸側著頭,看見鄔偌盈臉色有些下沉。“老爺他……病得很重,他說他空有一個神醫兒子,天天給人看病,卻不理自個兒的爹。”
“爹病了?”李逸嚇了一跳。
後方的李威、李馭也嚇了一跳。
“不知道,這幾日咳得好嚴重,全身痠痛,高燒不退,又說眼睛看不太見,每天吃不下飯。”
鄔偌盈滿口胡謅,芊兒在一旁卻聽得認真。
“你說高燒好幾日,眼睛又看不清?”
“是啊!二夫人,您看該怎麼辦?”
“一定得先解熱,然後仔細把脈,我擔心他眼睛看不清,可能是……”
芊兒一邊說一邊仔細推敲,一旁的李逸倒是從頭到尾盯著鄔偌盈猛瞧,看得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虛。
李逸打斷了蕭芍芊的話,說道:“芊兒,此事我們回山中再議。”
“可是你爹爹的症狀聽起來有些嚴重。”芊兒憂心地說著,畢竟他是自己夫君的親爹,她仍替李逸想著。
“聽我的話,我們回去再說吧!”
鄔偌盈是李逸多年的貼身侍女,她腦中在想什麼,怎瞞得住他。
當晚李逸帶著芊兒和女兒回到山裡,獨留大哥等三人在江陵城內的客棧住下。
蕭芍芊哄著女兒睡覺,李逸輕聲對她說道:“別擔心了,我爹根本沒事。”
“是嗎?”
“偌盈怎麼騙得過我?她說話的神情我一看便知。”
蕭芍芊沉吟了一會說道:“逸,她是希望你回去。這些年我早已不再想過往的事,若你想回長安,我們一起回去便是。”
“對我而言,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都一樣。”
芊兒露出一抹微笑,一邊輕輕拍著小女兒的肩哄著,對李逸而言,這就是世上最美的畫面。
“畢竟是自己的親爹,你的兩位哥哥都親自來了,我們就回去一趟吧!”
“可是這裡有溫泉水,對你體內的寒氣很有幫助。”李逸擔憂要是芊兒離開這兒的泉水,身體又會開始不適。
芊兒笑笑,沒有回答。
李逸走到床邊。“笑什麼?我的娘子。”
芊兒臉龐緋紅,低頭不語。
“到底怎麼啦?”
“沒什麼,其實我早已經不用靠溫泉水驅除體內的寒氣了。”
“真的?”李逸上回聽芊兒說過寒氣漸減,但不知道她已經痊癒。
“這些年寒氣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到現在幾乎沒有再發作過。”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李逸也沒見芊兒特別服用什麼草藥,心中實在不解。
“知道。”
“是為什麼?”
“這你就別問了。”
“這什麼話,你是我娘子,為夫的怎可連自己妻子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
李逸繼續問:“是因為你習了李家內功?”
“不是,內功讓我減緩寒氣之苦,卻沒有完全去除。”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這……教我怎麼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