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大漢皇帝，就是現在的李萬疆。

所以儘管只要他全力支援我，而我只率領十萬兵馬就能幫他掃平西域，他也絕對不會放心讓我去的，就算讓我去，也必然會給我下絆子斷我的後路……

這就是我說的後顧之憂，分心之慮。

雖然慕容恆還是大漢的臣子，但也是華夏的子孫，所以在對西域作戰時，必然會竭盡全力，絕對不會生什麼貳心。

但你猜李萬疆會不會信？敢不敢信？

可能只有蕭辰這種人會信。

就因為蕭辰有天下之心，卻無帝王之術。

“老侯爺，你也說我父皇當年是很英明神武的，但為啥他晚年時候會犯下那麼多的錯誤呢？是老邁昏聵了嗎？”蕭辰對此一直都非常不解。

“先皇若在，也不過只是五十歲的人，怎麼能說他老邁呢？”慕容恆道，“至於說昏聵……”

作為臣子的可也不好說。

但當年朱儔的確是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很多人都懷疑他可能是中邪了。

“那就是撞邪或者得了什麼失心瘋病了？”蕭辰道，“我記得咱們大漢也有不少厲害的醫官，就也沒瞧出來？還有欽天監中也有不少高明術士啊，怎麼就沒讓他們幫著禳禳？”

“你看蕭辰你說的這話。”慕容恆連連搖頭苦笑，“這也不過都是大傢伙私下裡的猜疑而已，誰還敢當真讓人去給先皇他瞧病驅邪不成？以先皇他當時的脾氣，直接就給殺了！咱們大漢後來為啥式微？就是殺的人太多了，太多了啊……”

其實當時朱儔聽信了讒言，差點連慕容恆都給殺了！

還是皇后李蘭芝將他給保住了，但也沒敢再讓他留在京城，而是遠遠的派到了落馬坡，也算是避禍了。

但朱儔這個糊塗好像也是一陣一陣的，臨死之前，好像又忽然睿智起來，那些藏寶圖的碎片和遺旨，就是臨死之前派心腹之人交付給慕容恆的。

“老侯爺，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蕭辰道，“父皇他當年是被什麼精靈鬼怪給奪舍換形了？”

“按理說就不能，先皇他可是真龍天子，一切邪祟都應退避的。”慕容恆說這話也沒有什麼底氣。

“也許是厲害的巫女呢？”蕭辰可也親眼見過緬王康蒙被那個巫女所迷，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個……”慕容恆覺得好像也沒有吧？

“父皇他身邊當時有沒有什麼極為寵愛的美豔妃子啊，說不定就是狐狸精變的……”蕭辰這麼猜測也有道理，君不見，殷紂王？

“這個倒也沒有。”慕容恆搖頭，“先皇對皇后那可是一往情深，除了皇后之外，只有一個妃子，還是當年曾經救過他命的女子，也是皇后生怕自己沒有子嗣，逼著先皇娶了，生下一個兒子，就是蕭星漢了……此外再也沒有了。”

不是這事兒你還問我？你是太子爺你還不知道？

蕭辰還真就不知道，因為朱元啟的這段記憶十分模糊，很多事情都也想不起來。

另外就算是國難當頭，朱元啟也還一樣到處亂跑，天南海北，遊山玩水……就算是回到京城，也很少進宮，進去就跟父皇母后請個安就沒影兒了。

現在想想，也許朱元啟跟蕭辰一樣，都也根本不想做皇帝，所以才放浪形骸，胡作非為。

“老侯爺，你知道我是五龍靈聚之身，乾端坤倪之體吧？”蕭辰忽然問道。

“呃……這個我倒是聽阿霄說過兩句。”慕容恆道，“丹秋也曾跟我提起過。”

“那你知道什麼叫乾端坤倪之體？”蕭辰道。

“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但似乎總是好的吧？”慕容恆道。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算了，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