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喝了啊,捧著幹什麼?”胖子道。
“啊?”葉山一郎驚訝,“這不是給父親喝的嗎?”
“他現在還喝不得。”胖子道,“你喝了吧,要不然你這個德性的待會如何能陪我喝酒。”
“啊呀!”葉山一郎聞言大叫一聲,舉起碗來將牛奶全都灌了下去。
聽話聽音兒啊,胖子既然說待會兒要喝酒,那就說明他能夠治好父親的病!
狂喜之下,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石川君,葉山太宰的病情,你是怎麼診斷的?”胖子邊說便開啟隨身攜帶的小藥箱,取出一把銀刀來,慢慢擦拭。
“回老師的話,葉山太宰是痺症。”石川嶺上忙道。
“因何見得?”胖子道。
“通則不痛,痛則不通。”石川嶺上道,“葉山太宰的病症就是雙腿麻木,膝蓋疼痛難忍,再加之脈象細滑,聲色無力,以此得知是痺症,但雖然知道是痺症,卻也無法以藥石之力通之,葉山太宰說雙腿膝蓋曾經受傷,所以我們料定其中必然存有殘留異物,導致血脈不通,但開刀檢查之後,卻又沒有任何發現。”
“唉……我就說你們這一界學生,統統都是廢物!”胖子道,“望聞問切最基本的四樣,你們都沒有完全做到,就敢給人家開刀?”
“嗨依!老師教訓的是,但是……”石川嶺上表示不服。
“但你問清楚了嗎?你光是聽葉山太宰說雙腿膝蓋曾經受傷,就能判斷出其中有異物殘留?”胖子皺著眉頭道,“我瞧他這膝蓋上只有你們手術留下來的新疤痕,卻也不見有絲毫舊傷留疤,既然沒有一點疤痕,那異物是怎麼進去的?”
“哦……這個學生問過葉山太宰了,他說時隔太久,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也不能斷定當時膝蓋是否有留有外傷……”石川嶺上道。
“葉山太宰不能斷定,你們應該能斷定啊!”胖子道,“但凡身體髮膚有過外傷之處,除了七歲之內的孩童,總會留下一點點傷痕的,就算沒有傷痕,面板顏色也會與周遭不同,只要你仔細觀察,總能發現的。”
“學生在手術開刀之前是也仔細檢查過了,的確沒有發現什麼傷痕……”石川嶺上額頭冷汗都滲出來了,好像又回到了數年之前的課堂中,正在面對老師嚴厲的責問。
“既然沒有傷痕,為何要手術開刀!”胖子道,“當初我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老師說手術開刀,非同小可,一定要分外謹慎!”石川嶺上道。
“你不但沒有謹慎,還如此冒昧莽撞……”胖子是真的好氣哦,“特麼的當初你是怎麼畢業的?跟了我那麼久都學了個屁!”
“哦……上官先生,此事須也怪不得葉山君,當時他其實也並不主張手術的,但我實在是疼痛難忍,硬是強著他給我開刀的,就想著死馬當做活馬來醫了。”
“是這樣嗎?”胖子口氣稍微和緩。
“是。”石川嶺上道,“但說到底還是學生的不對,老師也曾教誨過我們,作為醫生,只能聽患者對病情的描述,不能按照患者意願來進行醫治。”
“嗯。”胖子點了點頭,“葉山太宰這個病情的確有點奇特,也甚為罕見,難怪你們這些笨蛋都搞不清楚,但只要多用心想想,還是應該有所覺察的,葉山太宰的確是痺症沒錯了,也的確是有異物堵塞了血脈,但這異物卻是他體內所生。”
“當時葉山太宰是在海上遇到了風浪,不慎在甲板上摔倒,就也不慎傷了雙腿膝蓋,後來又被風浪掀入到了海中,當時正值冬季,海水冰冷刺骨,寒氣從他面板擦傷出滲入,便即蘊結起來……”
“他被救上來後整整躺了兩個月才能行走,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有一點擦傷,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