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顯名字裡是有一個顯字的,但卻也並未顯靈。
看來已經轉世投胎去鳥,蕭辰還是衷心的祝願他下輩子做一個普通人,可千萬不要再投入帝王家了!
就在帶來的金紙堪堪燒完之際,一個駝背老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墓前,對著蕭辰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著自己來。
幾人跟著他繞過陵墓,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樹蔭小道走了許久,小道盡頭卻是一座小小的亭子,雪光中只見亭子裡坐著兩個老者,旁邊一個紅泥火爐,爐上燉著一甕酒,已經煮的滾開。
好香的酒。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其中一個青衫短袍,灰白頭髮,滿臉紅光的老者轉頭衝蕭辰微微一笑,“能飲一杯無?”
“在這裡喝的酒,都是祭酒,兩位老爺子,所祭何人哪?”蕭辰示意傅炎等人候在外面,自己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祭天下蒼生。”那青衫老者隨手提起酒甕,斟滿一個偏布缺口的破粗瓷碗,舉手示意蕭辰坐下。
真是好大的口氣!
“在下蕭辰,敢問兩位老爺子高姓大名?”蕭辰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拱手作揖,不失禮數。
“我姓張,名字久已不用,卻也想不起來了,你叫我張爺爺就行。”青衫老者大言不慚。
將蕭辰當成了孫子。
“你就是蕭辰?”另一個老者大概六十來歲,錦衣玉帶,危襟正坐,面容清邃,鬚髮皆白,顧盼之間,甚有威勢。
“你是慕容恆慕容侯爺。”蕭辰一見他的樣貌,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加上他這個斜睨天下,不可一世的氣度,心念飛轉之下,便即猜出他的身份來。
“呵呵,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聰明的很呢!”張老頭兒呵呵笑道。
“只怕聰明反被聰明誤。”錦衣老者凝視蕭辰,“你是太子朱元啟?”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大漢早就亡了,哪兒還有什麼太子?”蕭辰淡淡的道,“就好像你慕容恆,現在也不是鎮西侯,而是鎮西公了。”
慕容恆默默無語。
“哈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娃兒!”張老頭兒卻哈哈大笑。
“晚輩說的卻也是實話。”蕭辰道。
“請太子更衣。”慕容恆站起身來,衝著蕭辰抱拳為禮,態度是蠻謙恭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特奶奶的,老子這個太子做的也真特麼的夠悲催的,成天價光屁股拉磨,到處丟人!”蕭辰知道他為人謹慎,不給他瞧瞧自己屁股上的記號,他是不會相信自己身份的。
亭子外的段靈兒遠遠瞧見蕭辰脫褲子,真是大惑不解,哥哥還沒喝酒就醉了?他這不會是想要噓噓吧?
“這下好了。”傅炎卻是面帶微笑,表示非常欣慰。
“這兩個老頭兒是誰啊?”鐵崑崙問道,“老大認得他們?”
“老大認不認得他們不知道,他們應該是認得老大的,那個守陵人打扮的我不認得,但那個錦衣玉帶的是慕容恆。”傅炎輕聲道。
呀!原來是他啊!
段靈兒反應多快啊,立刻便掣出柳葉刀來。
“你幹什麼?”傅炎嚇了一跳。
“殺了他啊,這樣哥哥的身份就不用暴露了。”段靈兒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那慕容丹秋呢,你也殺了她?”傅炎道。
“呃……也是啊。”段靈兒撓了撓頭。
“把他們父女都殺了當然最好,以絕後患。”鐵崑崙說著卻又嘆了口氣,“但只怕咱們殺不了這位慕容恆。”
“為什麼殺不了?難道慕容恆也會武功不成?就算他武功很高,咱們幾個聯手也殺得了呀。”段靈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