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是被人給殺了?”蕭辰假裝驚訝。
“嗯,特麼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下手恁地毒辣。”朱嘯川道。
“王大人做這個吏部尚書,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想要他命也不再少數。”邵文昭道,“這要是查起來真是千頭萬緒啊。”
“怎麼兇手沒抓到?”蕭辰問道。
“早就沒影了。”邵文昭道,“他們家人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只是今天王安邦要上早朝,所以昨晚就在書房歇息,還吩咐家人早點叫起,還是敲門不應進去看才發現他死了,不過那個家人說當時王安邦脖子裡的血還是熱著的……”
“臥槽的這麼恐怖?”蕭辰道,“兇手留下什麼痕跡沒有?”
“兇手是沒留下什麼,但王大人臨死前卻用鮮血寫了一筆,估計是兇手的名字……可惜只有個筆劃,也無法分辨出什麼。”
“噢?什麼筆劃?”蕭辰奇道。
“一橫,上面還有一個小豎……”邵文昭用腳在地上劃出來,“可能是兇手的名或者是姓,這可是極難分辨的了。”
“一橫上面加一個小豎……臥槽的這能寫成個‘蕭’字兒啊。”蕭辰感覺自己的姓氏就也非常符合。
“是像個草字頭。”邵文昭道,“若真是蕭的話,那說不定就是蕭星漢,但草字頭兒的字多了去了,焉能確定?還可能是其他部首,比如‘李’也是這麼寫,所以這個證據倒還不如沒有,弄不好都會打亂我們的查案思路。”
李豐的李,李秋的李,李世的李……
“皇上知道了嗎?”蕭辰道。
“知道了,皇上問詢悲慟萬分,下旨一定要將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邵文昭咧嘴道,“這個差事可也難辦了。”
“難辦也得辦。”朱嘯川道,“王大人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
“這事兒必須要先封鎖訊息,杜絕謠言亂傳!”蕭辰道。
“事發突然,訊息多少還是洩露出去一些……”邵文昭道,“再說這種事也委實不好遮掩。”
“不好遮掩也必須要遮掩住了!必要的時候就得上些手段!”蕭辰道,“否則將來找到兇手就也罷了,若是找不到的話你們怎麼跟皇上交代?皇上又怎麼跟大傢伙交代?”
“蕭侯爺你的意思是……”邵文昭聞言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我的意思就是封鎖訊息,杜絕謠言!但凡發現一個亂說話的,無論是官員還是平民百姓,可以立即以傳播謠言的罪名將之收監!現在案發不久,還是可以控制的,但若等到晚上或是明天,謠言四起就也沒法弄了。”蕭辰道。
“蕭辰說的有道理。”朱嘯川道,“我也是有點亂了心神,思慮未及於此,應該這麼辦,好給將來留下一些餘地,另外皇上或許也不想這個案子鬧的太大了,回頭他老人家琢磨過味兒來可能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說不定的。”
就好像太子之死,那般天大的案子,最後不也稀裡糊塗的不了了之了?
幾人正在說話間,忽然聽到內宅傳來尖利的哭號痛罵之聲,正要派人去問,刑部主事左思忠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道,“夫人鬧的不行,不但不配合咱們的調查問話,還將我們全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說著撩起袖子擦臉,估計是被夫人給啐了。
“唉……一個女人家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亂了方寸。”朱嘯川道,“咱們過去勸勸吧?”
王安邦的續絃夫人孃家姓李,才只有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此刻哭的梨花帶雨,令幾人我見猶憐。
“夫人,節哀順變。”朱嘯川嘆了口氣,“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事情發生了,咱們也得經著不是?”
“下面人不會說話,得罪了夫人,下官替他們給你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