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裡的星空跟羅斯是一樣的呀。”瓦洛娃輕聲道，“胖哥哥，你見過狐火沒有？”

“什麼狐火？”胖子聞所未聞。

“就是天空上會出現變換不定的光，就好像是一隻狐狸在白雪覆蓋的山坡奔跑，它長長的尾巴掃起晶瑩閃爍的雪花……這隻狐狸其實是天使變化的，這是他在引導死者靈魂上天堂時點燃的火炬。”

“哦，你是說蚩尤旗吧？”胖子道，“不過我聽蕭辰說過，這個叫什麼極光。”

“不管是什麼吧，我都很喜歡，每當它出現的時候，我都悄悄的溜到城外去看。”瓦洛娃道，“胖哥哥，你說天堂好不好？”

“不好。”胖子搖頭。

“為什麼呀？”瓦洛娃奇怪。

“因為天堂裡沒有你。”胖子輕聲道。

“喔……”瓦洛娃一聲輕嘆，將頭靠在胖子的胸膛，感覺這裡其實就已經是天堂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極光出現的村落，也沒有見過有人，在深夜裡放煙火……”胖子忽然低聲吟唱起來。

這也是他聽蕭辰無意中哼唱過的歌謠，因為很喜歡這個低沉的旋律，所以就記在了心上，但卻第一次唱了出來，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你什麼都沒有說，野風驚擾我……三千里偶然見過你，如果有時間，你會來看一看我吧？”胖子越唱越順，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將歌詞全都記住了。

“大雪如何衰老，我的眼睛就如何融化，如果你在看著我，請轉過身去再驚訝，我怕我的眼淚，像羞恥的笑話……”

“胖哥哥，吻我。”瓦洛娃閉上了晚星一般的眼睛，嘟起了鮮紅的嘴巴，在胖子的臉上摩挲尋找。

“瓦洛娃，你見過半夜有人放煙火的嗎？”胖子忽然問道。

“什麼？”瓦洛娃眼中瞬間一片燦爛，就也宛若煙火。

“你看過煙火沒有？”胖子道。

“沒有呀。”瓦洛娃道。

“我們去放煙火吧！”胖子又一把將她摟住，跳下了草堆。

郊外一家煙火局中，忽然來了兩個強盜，一個是身形肥大的凶神，一個披頭散髮的惡煞！將門踢開並且打翻了幾個夥計之後，才放出話來說是要搶煙火……

特麼的啥菜啊你們喝這麼多？劫財劫色都聽說過，就沒聽說過半夜跑來劫煙火的！

“把你們庫房裡最好最大的煙火炮仗全都抬出來，裝車跟我走，到河邊去放了，若是誰敢口迸一個不字兒，嘿嘿，老子我這一雙拳頭可也不認人！”胖子揮舞碗口大小的拳頭，氣勢洶洶中。

“沒聽見爺的話嗎？”一個獨坐桌邊，就著一疊蠶豆自斟自飲的老者淡淡的道，“去開啟倉庫，把裡面的煙火全都給爺帶上，我今兒喝了點酒就不去了，你們都小心些別蹦了自己個兒昂，放的好了，大爺自然有賞。”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串鑰匙，丟給幾個夥計。

幾個小夥計對老者十分敬畏，二話不說，立刻拿著鑰匙全都出去了。

“咦？你這個老頭兒倒鎮靜。”胖子奇道，“你不怕我們嗎？”

“六七十歲的年紀，土都埋到脖子根兒上，卻還有什麼好怕的？”那老者滋溜兒一口酒下肚，抬頭瞧著胖子道，“咋的小子心裡不痛快，想要聽個響兒，見個彩兒，破個悶兒？”

“你老頭兒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兒，回頭我自會送銀子來賠給你們。”胖子道。

“嗯，別忘了再送幾罈子好酒來。”那老者道。

“怎麼我瞧你老頭兒有點眼熟呢？”胖子上下打量老者，感覺似曾相識，“我們見過嗎？你老頭兒貴姓大名啊？”

“沒見過，但我卻認得你。”老者捻起一顆蠶豆丟進嘴巴里，嚼的嘎嘣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