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再次服氣的點了點頭，乖乖的將飯錢掏出來放在桌子上。王老頭老臉才浮出一絲笑容，將豆漿和油條端上來。小心翼翼查閱了錢的真偽後，才收了起來。

眼看著老頭如履薄冰的謹慎模樣，莫星翻起了白眼。喝了一口豆漿後，他眉毛猛的擰在了一起，一口噴出來。看著王老頭皺眉道：“我說大叔，你這豆漿有點餿了。”

“嗯，昨天早上的，一直放到現在。只是有點餿算不錯了，放心吧，肯定喝死不了人的。”王老頭坐回躺椅上，滿不在乎道。

“可是已經搜了的豆漿你還賣給我，不行，你把錢退給我，不然就在給我換一碗新鮮的。”莫星依依不饒道。

王老頭奇怪的看了莫星一眼，喃喃道：“這個混蛋小子，今兒還挺麻煩。”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懶洋洋的站起身道：“好吧，我進屋給你來一碗新鮮的。”

說著，他進屋將自己剛才喝剩的，兌了熱水端了出來，放在莫星面前。

莫星嚐了一口，點頭道：“對嘛，雖然味道很淡，但是畢竟不是餿的嘛。”說著，他拿過油條一腳，“嘎嘣”一聲，差點把自己門牙硌碎了。

摸著自己酸溜溜的牙根，再看著這毫髮無傷，跟筷子粗的油條，莫星忍無可忍了。重重一拍桌子，“噌”的站起身，剛要破口大罵。王老頭飛快的走到油鍋前道：“別急，我這就跟你現炸，行了吧？”

莫星嘴唇哆嗦了幾下，最終無奈的做了下來。王老頭眼中驚異神色更甚，一邊揉著面一邊道：“小子，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你，去哪裡發達了？”

莫星沒好氣道：“你果然認識我。”

王老頭哈哈一笑：“廢話，你在我這裡吃三年油條了，我還不認識你。你說一個大老爺們，每次吃飯，都跟女人似地，為了一毛錢你給我嘰歪三個多小時。我說你累不累啊。”

莫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失憶了，都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少給我裝。每次吃完飯沒錢了，就說下次一塊給。而下次來了呢，不是裝傻就是玩失憶。靠，小子，失憶的把戲你都玩了十二次了，敢換個新花樣不？”王老頭憤憤不平道。

“……可是我這次是真的。”莫星努力辯解道，“你看，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嗯，這次輕一點，上次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王老頭冷哼一聲，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涼氣。然後一個大塊鼻屎隨風，飄進了油鍋裡。

當然了，莫星是沒看見，王老頭是裝作沒看見。

他總不能用手伸進油鍋裡再撈出來吧。

三根金光燦燦的油條很快就炸好了，王老頭很隱蔽的將油條上一塊黑色物體彈飛後，端到莫星面前笑道：“看在你是老主顧，今天又特意來照顧我生意的面子上，免費贈送一根。”

莫星狐疑的看了王老頭一眼，仔仔細細翻看著油條，疑惑道：“你會這麼好？”

王老頭一翻白眼：“不吃拉倒。”

“好吧好吧，多謝你了。”莫星急忙夾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王老頭也才滿意的坐回去，揚聲道：“問你半天了，小子，現在在哪高就呢？”

莫星眉毛揚了揚，沉吟了片刻道：“呃……在一家公司上班呢，今天就是回來看看。”

“呦，想不到你小子往日混吃混喝，現在也成白領了。嘖嘖，真是看不出來，想當年……”王老頭絮絮叨叨開始懷念以前。莫星則是悶頭吃喝，風捲殘雲一般將油條豆漿掃蕩乾淨。忽然發覺還不飽，只要掏出錢包準備再點幾根油條。正在掏零錢的時候，忽然一張對摺的紙片從錢包內滑落出來。

莫星一愣，撿起來開啟一看。這是一張照片，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照片中央都被折出一條深深的痕跡。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