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胸杯較大的胸罩,粉紅色緞面,鑲著花邊,他看著它,眼淚竟不由地溢位了眼眶,為什麼?為什麼是昌勝擁有這一切,他那麼猥瑣,那麼陰暗,他怎麼配擁有她,擁有她的一切?她是他心中高貴的女神,而他則玷汙了他的女神。
謝津生禁不住用手撫摸著,呼吸變得艱難起來,猛地一個激靈,他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
開啟水龍頭,讓冰冷的水沖洗著大腦,他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稍候,走出了衛生間。
昌勝哄孩子睡覺了,倆姐妹聊得正歡,謝津生坐下來獨自看著電視,百無聊賴。許久,倆姐妹才意猶未盡地從屋裡出來,看時間不早,他們便告辭了。
從瑞華家出來,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他脫掉外套頂在頭上,兩人勾肩搭揹回到菁華的宿舍,同宿舍的張老師晚上不會來,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住,跟往常一樣,他為她關好門窗,準備離開,她卻攔住了他,一定要他把毛衣穿上給她看看,他穿上,長短、大小都很合適,他的脖子長,連領子的長度都一致,果真是按著他的尺寸打的,瑞華是怎麼知道他的尺寸呢?
菁華攔腰抱住了他,溫順地靠在他的胸前,幸福地問:“你今天高興嗎?”
“高興。”
“我姐姐能不能幹?”
“嗯”
“我姐姐對你好不好?”
他點頭,她用一片細碎的吻蓋住了他的回答。
突然想起昌勝那句淫褻的話,一種模糊的慾望一點點在他的胸間劃開,開始變得柔軟而溼潤。他無力地坐到床上,她則順勢坐到他的身上,她的嘴唇紅潤而飽滿,急促地喘息著,一陣陣熱氣撲到他的眼睛上,鼻尖上和嘴上,他閉著眼,彷彿聞到了她髮絲上淡淡的香氣,他心裡那個模糊的慾望突然變得清晰了,整個身體膨脹起來,熱切地要找到一個渠道把身體放射出去。
他翻身把她放倒在床上,她躺在那裡,驚恐地看著他,像一隻等候宰割的牲畜,然後聽天由命地閉上眼,決定把自己奉獻給他,他按耐不住,整個人貼了上去……
他們初嚐了禁果,在緊張、羞怯、慌亂、激動中,他們完成了從孩子到成人的儀式。
之後一整個星期,他每天晚上都住在菁華這裡,他激情洋溢,每次都要把自己折騰到筋疲力竭才肯罷休,他並未過多考慮她的感受,而是任由自己的感情魯莽行事,但事後心裡便有種毀滅的感覺,一條無形的繩索已經把他們牢牢地拴在一起,他想走也走不掉了。
他仍然迴避去瑞華家,極其厭惡見到昌勝,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撕碎昌勝的嘴。
菁華說:“為了我姐,對姐夫態度好點,行嗎?”
他不解地看著她。
她說:“你想聽我姐姐的故事嗎?”
“嗯。”
“我姐高中還沒畢業就頂我媽媽的職在棉花站上班了,那時她才18歲,因為人長得漂亮,又善於交際,經常被叫去陪上面來的領導吃飯。”
難怪她的酒量不小,原來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有一次,我姐喝多了,站長主動提出送她回家,那個老流氓趁我姐酒醉把她姦汙了。”
謝津生心裡慘叫一聲,然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猛地捂住了胸口。
“站長怕事情敗露,要我姐嫁給他兒子,他兒子是復員軍人,在一次訓練中摔斷了一條腿,是個瘸子,站長承諾他們結婚後就送我姐到省城進修,回來後提拔為中層幹部,我姐不從,就從棉花站辭職了。”
謝津生緊咬著牙關,拳頭捏得咯咯響,此時,他心裡在流血。
“姐姐在家待業半年,經人介紹認識了正好去我們鎮上走親戚的昌勝,他告訴我姐長明賓館正在招合同工,憑我姐的條件,進去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