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村長的提議挺好。”宋冀也看著石白魚:“我要打獵,肯定沒有太多精力打理田地,佃出去不僅省心,還有糧食,可謂一舉兩得。” 其實宋冀是捨不得石白魚勞累,家裡要是自己種地,那活兒就多了。打理兩塊菜地還好,多了他可捨不得。 不得不說,村長這提議倒是給他開啟了思路,以後要是再置辦田地也可以這麼幹。 誰規定只有地主老爺才能這麼幹了? “不知村長這可有合適的佃戶?”安撫的拍了拍石白魚的背,宋冀看向村長。 “有,村東頭山腳下的張老三家,為人本分老實,幹活更是一把好手,要是佃給他們家,肯定能把地給打理好。”村長說著便招手叫來自家剛扛著鋤頭進門的大兒子:“張老三這會兒應該在地裡,你去後山那邊看看,把他叫過來。” 村長大兒子應了一聲,放下鋤頭就離開了。 張老三來的很快,聽村長說完,滿口應了下來。 雙方達成共識,當場便由村長寫了契書,兩邊按好手印,這事就完了。租子則是交完賦稅後的兩成,在不破壞市場規矩的同時,將標準壓在了最低。 即便這樣,也讓張老三感激不已。 從雙河村出來,石白魚一直沒說話,宋冀以為他是田地的事不高興,轉頭看了他好幾眼。 “魚哥兒。”眼看到了家門,石白魚依舊心不在焉一聲不吭,宋冀將牛車停了下來:“你是不是生氣了?” “啊?”石白魚被他問的一愣:“沒有啊,我生什麼氣?” 宋冀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沒生氣,為何不說話?” “我在想事情呢。”石白魚從牛車上跳下來,跟宋冀一起把東西卸下。 “什麼事?”宋冀阻止石白魚搬揹簍的動作,自己一把給端了下來。 “田地佃出去,我又要被養魚了,還是條大咸魚。”石白魚嘆氣:“為什麼想做個積極向上的勤快人就這麼難?” 宋冀咀嚼著石白魚的話,總覺得他說的養魚,和自己理解的養魚應該不一樣。 不過想做個勤快人還是聽懂了。 “你已經很勤快了。”宋冀實話實說:“自從你來了之後家裡規整了很多,又養兔子又開荒種菜,回頭還要養雞……” “又不是我一個人乾的。”石白魚打斷宋冀。 “我不想你太累。”宋冀將剩下的東西拿下來,卸下車架,把牛牽進牛棚:“我娶的是夫郎,又不是奴僕。” 石白魚聞言驚呆了:“不得了啊,小冀冀覺悟居然這麼高呢?!” “嗯?”宋冀拴好牛出來,聽到這話眉心一跳,抬眼朝石白魚看了過去:“小冀冀?” “咳!”石白魚抬手扶額,藉此擋住心虛的眼睛:“口誤,口誤嘿嘿~” 宋冀靜靜看了石白魚一會兒,忽然上前把人扛了起來。 儘管早就習慣了,這突如其來的,石白魚還是被嚇一跳,而且,倒栽蔥真的很不舒服。 “幹嘛啊宋哥!”石白魚拍拍宋冀的屁股,大聲抗議:“別一言不合就扛啊,我又不是麻袋!” 石白魚懷疑宋冀會這麼激動,是不是把小冀冀聽岔了,聽成了一聲。這大白天的,就扛回屋證明自己很大,多難為情啊! 心裡想著難為情,腦子裡已經展開十八般武藝,又期待又苦逼。 期待是白天夠刺激。 苦逼是,廢腿,以及隔靴搔癢的滋味兒太要命,怕哭起來丟人。可是麻酥酥的直衝天靈蓋,他根本控制不了不哭。 這還沒開始呢,光是想,石白魚就抑制不住哆嗦。 然後下一秒,就被宋冀安放在了凳子上。 哎? 難道是會錯意了? 石白魚懵逼眨眼,看不懂宋冀這一扛是要幹嘛了。 難道是順手? “小嗎?”宋冀單手撐著旁邊的桌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石白魚。 石白魚一點點縮脖子:“我又沒看見……” “沒看見?”宋冀意味深長。 石白魚慫了:“……看見了。” “小嗎?”宋冀又問。 石白魚這次果斷搖頭:“大冀冀!” 宋冀:“……” “其實……”石白魚收起沙雕,一本正經的解釋:“那就是個愛稱,沒有別的意思,就跟宋哥哥一樣。” 宋冀凝視石白魚須臾,忽然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語氣無奈:“你這哥兒,八百個心眼子,全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