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紅的瞪了宋冀一眼,石白魚假裝生氣的轉頭盯著爐子。 “合理懷疑,你前面那些話都是鋪墊,最後這句才是重點。”石白魚哼了聲:“老色胚!” “嗯。”宋冀憋笑:“誰讓夫郎鮮嫩可口?” 石白魚:“……” “行了,不逗你了。”宋冀正色道:“以後別太勞累,把手上的活兒先放一放,等我回來,在村裡招幾個踏實肯幹的。” 石白魚聞言一頓,想到接下來宋冀很快就要和官府的人進山,心情便略微沉了下來。 “你這趟進山,多久回來?”良久,石白魚才語氣低落的問。 “應該比以往打獵會久一點。”知道石白魚的擔憂,宋冀摟住他肩膀:“但是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平安回來,在家等我。” 石白魚神思恍惚的點了點頭:“等你回來,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我可捨不得。”宋冀把他抱進懷裡:“等我回來,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嗯。”石白魚靠在宋冀身上,閉上眼睛,貪婪的汲取著屬於他的氣息。 “明天我去王木匠那邊打聲招呼,讓他蠟燭機做好直接送過來,省的你再跑一趟。”這是宋冀特意向縣令爭取來的時限,留出兩天把家裡的瑣事安排好:“我後天進山,明天除了王木匠那邊,我哪也不去,在家陪你。” 石白魚蜷了蜷手指,心底湧上濃烈的不安和不捨。 中藥在罐子裡咕嘟冒泡,打破了這一隅片刻的寧靜。 宋冀忙探身檢視,見徹底煮沸就揭開蓋子放到一邊,再用筷子翻攪一番,確定不會溢位來,便繼續耐心等著。 被他這一系列的舉動吸引,石白魚也跟著將注意力放到了藥罐上。 煮沸後就快了,又等了一會兒,見裡面的藥汁還剩下大概一碗,宋冀便熄了爐子,將藥蓖到了一旁的碗裡。 “先晾一晾再喝。”宋冀起身:“我去給你拿蜜餞兒。” 喝過藥,石白魚也簡單洗漱了一番,去了嘴裡中藥的苦味兒,兩人便回了房。 看到被放在枕畔的羊腸都有點新奇。 但顧慮到石白魚的身體,宋冀最終還是給收進了匣子,什麼也沒幹。 倒是石白魚有些靜不下心來,他趴在宋冀懷裡,手指捏著他頭髮繞啊繞。 “睡不著?”宋冀環著他的腰,滿眼縱容。 “宋哥。”石白魚抬頭看向宋冀:“你這麼賣力都沒有揣上,種子全灑在乾土上,是不是有點冤啊,感覺挺浪費的。” 宋冀:“……” 忽然有點好奇魚哥兒的腦回路。 “如今更糟。”石白魚嘆氣:“田照犁,種兜了扔,更浪費了。” 宋冀:“……” “就算是乾土,好歹還有發芽的機率。”石白魚一臉可惜:“這兜來扔了,可就一點機率也沒了。” 宋冀:“……” 石白魚皮完舒坦了,剛準備翻下去睡覺,就被宋冀用力箍住了腰。 “無妨。”宋冀眼神深的可怕:“乾土時不時鋤一鋤,待的下種澆灌之時,自然會鬆軟肥沃,發芽的機率也會大大提高。” “那鋤嗎?”石白魚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胃不難受了?”宋冀挑眉。 “本來也沒多難受。”石白魚在他肩頭蹭蹭腦門兒:“你這進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乾土本來土質就不好,要是放置幹化成了石頭,回頭再開荒可就費勁了,別說鬆軟肥沃,怕是鋤頭都得斷。” 宋冀:“……” 這都威脅到斷鋤頭了,還能怎麼著,自然是不能懶惰,得勤加耕鋤了。 翌日一早,石白魚這片旱地還沉睡的時候,宋冀就去了一趟王木匠家,把該交代的交代了,便回來收拾收拾,打包石白魚出了門。 石白魚是在宋冀背上醒來的,看到熟悉的山林小路,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我們這是去木屋嗎?” “嗯。”宋冀這次什麼都沒帶,只背了石白魚:“今兒在木屋住一晚,明兒一早下山。” 官府的人估摸著下午能到,到時候就要進山,不知道多久才能出來,所以今天一天,宋冀都準備空出來好好陪石白魚。 “我們今天都待上山麼?”石白魚知道下山後宋冀就得和官府的人進山,整個人都有點蔫蔫兒的。 “嗯。”宋冀發現石白魚情緒不高,沉默了片刻:“在家有吳阿麼和紅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