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居然點頭承認了。
石白魚:“……”
“難得看你帶著殺氣上朝。”皇帝一臉吃瓜猹的表情:“跟你家宋冀吵架了?”
“陛下。”石白魚面無表情:“什麼瓜都吃,有損您陛下威嚴。”
“嗯?”皇帝茫然,以為石白魚是在轉移話題:“朕問你話呢,你少東拉西扯轉移話題。”
石白魚:“……”
心累,暴躁。
苦逼的事,對方是可以任性砍人腦袋的皇帝,不能得罪,得忍著。
“謝陛下關心。”石白魚恭敬行禮:“臣和家裡那位,沒有吵架。”
“那是為何?”皇帝皺眉。
您老都這麼關心臣子私生活的嗎?
石白魚無語。
“陛下。”石白魚嘆氣:“臣只是知道狇夷要派使臣過來,擔心到時候按不住刀而已。”
皇帝:“……”
“他狇夷屠殺我們那麼多百姓,只是割地賠款可不夠。”石白魚不想說自己是慾求不滿,就只好給狇夷人上眼藥了:“血債血償,奉上他們二王子和主將首級俯首稱臣,那才算是誠意。”
皇帝:“……”
“陛下若無它事,臣便告退……”
“不急。”皇帝咳了一聲,總算端正態度說起了正事:“此番接待狇夷使臣,愛卿以為,如何才能彰顯我泱泱大國的排面?既要在氣勢上壓狇夷一頭,又不用太破費?”
石白魚:“?”
這難道不該是禮部操心的事?
既要排面又要氣勢,還不用花太多錢……
“那就組織一場排兵列陣好了。”石白魚頓了頓:“不過除了絕對的武力壓制,雄厚的財力也是一種有力的震懾,所以,只能富辦,不能摳搜。”
“說的輕巧。”皇帝看石白魚的眼神就像看吞金獸。
“做起來也不難。”石白魚道:“武力,挑咱們最勇武的將士,來一場渾厚的排兵佈陣表演,財力,把咱們現成的火銃,炸彈,找個山頭轟炸演示一番就行,也不用太實誠,底下堆石頭,面上鋪一層真貨拉上幾大車做做樣子,左右演示也就炸兩個意思意思。”
皇帝:“……”
果然,還是得奸商啊!
這主意,簡直又損又妙!
皇帝當即便揮退石白魚,傳召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把這事給吩咐了下去。
石白魚離開御書房後,便沉著臉徑自去了上班的地方。他現在這職位吧品級挺高,正三品,但尷尬也是真尷尬。
說沒實權又有實權,說有實權吧,似乎又挺虛,上班的地方也從戶部換到了內閣編外。
和歷史上這職位的性質都不太一樣。
工作的話,也是內閣分發出來的一些編外活。各種事物雜七雜八都能接觸一些,重要不重要的都有。
真要總結的話,挺像領導助理文秘的。
正因為這樣,石白魚並不覺得這中書令多了不得,卻不想不少人瞅著他這職位眼紅嫉妒。
石白魚沒想那麼多,但朝中這些老油條卻很清楚,皇帝將他安排到內閣編外這個位置,是在培養他,為進內閣做準備呢。
且不說石白魚是個哥兒,單說這年紀,就不合規矩。
內閣拼的不僅是功績,還要看資歷,歷代閣老都是這麼熬過來的,偏偏到石白魚這成了例外。
這事早在皇帝給石白魚授封前,就在朝堂上吵過好幾輪,只是沒拗過皇帝罷了。
實在是……石白魚雖然入仕不久,且年輕,但那功績,確實無人能及。
“咱們這朝,怕是真要出個最年輕的閣老了。”
有人提起這個,就酸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