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很快被守城兵上報到付子凌這。
付子凌冷笑一聲:“不見,讓他滾。”
“讓他進來。”白羽看向付子凌:“付大人,本官此番不僅身負抗疫重任,還有督辦滄州知府等人失職一案。”
聞言,付子凌便沒說什麼,朝守城兵點了點頭。
沒多久,滄州知府派來的人就被帶來了。
白羽連門都沒讓進,便直接下令:“給我拿下!”
那人沒想到會突然來這一遭,頓時臉色大變,正要大喊,就被衙役反應迅捷的堵了嘴。
白羽聲音再次冷冷響起:“押進大牢,容後再審!”
人便被押了下去,照面都沒打上。
付子凌見狀,那叫一個解氣。
另一邊,久久等不到人回來的滄州知府察覺情況不妙,這才開始徹底慌了,著急忙慌召集各地縣令整頓疫情殘局,務必在朝廷的人來之前把表面功夫做到天衣無縫,確保讓人抓不到把柄。
然而滄州各地死亡慘重,百姓天天如置身煉獄,不是麻木等死,就是發瘋搶殺打劫,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事態早不是他們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了。
甚至因為官府為了扯遮羞布,強制百姓配合引發眾怒,有人帶頭反抗,將官府給圍了起來,搶糧搶藥材的衝倉庫,打砸紅眼的人憤怒無處宣洩,奮力闖進府衙,揚言要殺了狗官為民除害。
但民反官哪裡那麼容易?
何況還是長期食不飽腹一個個骨瘦如柴,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最後帶頭的被砍殺,一部分人還被下了獄。
滄州知府眼看事態控制不住,一旦朝廷問罪必然死路一條,早就發疫情財賺得盆滿缽滿的他已經在清點家產,準備跑路了。
白羽在滄州知府派人來隗寧,就已經派了人密切關注其中動向。得知官府所作所為怒不可遏,一刻也忍不了,當即便聯絡了邳州和滄州兩地刺史。
這一聯絡才發現,滄州刺史根本和滄州知府一丘之貉。更是從邳州刺史這邊得知,疫情可能正是這些人搞出來的,為的就是從中獲利斂財。
為了貪腐,簡直喪心病狂。
白羽卻覺得事情不是表面貪腐那麼簡單,當即讓人深查。不過當務之急,卻是將刺史和知府等人控制起來。
“滄州刺史手握兵權,若對上必然會有一場惡戰,到時候局面難測。”邳州刺史提議:“所以,不能明來,得出詭招,暗中刺殺。”
“不可。”白羽聞言皺眉:“先別打草驚蛇,想辦法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先把人看好,眼下抗疫要緊,回頭再收拾。”
見完邳州刺史,白羽便立即派了人前去秘密搜查證據,然後迅速對抗疫做了安排。
他們此番肩負兩州抗疫重任,自然不可能只管邳州,儘管滄州眼下就是個爛攤子,也必須接下來。
白羽首先將糧食草藥物資做了分撥,其次是太醫。紅哥兒和陳太醫留在這邊,其他人則隨他一起前往滄州。
為了保證安全,以及應對亂象,還從邳州刺史這邊提了一部分官兵同行。
等師爺從工廠回來,白羽已經雷厲風行安排好一切,帶著人離開了。
付子凌見到師爺就問:“怎麼樣?”
“如大人所料,忠遠伯病情確實得到了控制,雖無好轉,但也沒繼續惡化。”師爺如實彙報:“眼下紅大夫正與藥廠諸位大夫深究藥理,讓卑職先回來了。”
陳太醫聞言捋了捋鬍鬚,起身道:“可有帶藥方回來?”
“有。”師爺雙手奉上:“這些都是石老親自整理出來的,忠遠伯所用藥方。”
陳太醫接過藥方,當即就看了起來。
但一個人,能力到底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