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心裡嘀咕的起勁,還不知道,宋冀前腳出去,就在去郎中家的路上遇到了砍柴回來的朱子良。 經過互贈話本和木勢,兩人也算是達成了臭味相投的情誼。 見面就停了下來,宋冀還主動打招呼。 “這是砍柴去了,怎麼沒去山上砍?”宋冀看了一眼,朱子良背的都是大灣子那邊的荊棘條:“山上一些枯木更耐燒一些,燒炭也不錯。” “家裡缺些細柴引火,大灣子那邊的荊條都是乾的,砍回去就能燒。”朱子良頓了頓:“我過兩天又得出門跑商,清哥兒一個哥兒多有不便,所以趕著出門前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 宋冀點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朱子良才問:“你定的東西,被清哥兒發現了,你也知道,他們兩兄弟別苗頭慣了,這還記著上次話本的事呢,就……搶著給你家魚哥兒送過去了,要是被銷燬了,我晚上趕一趕,再重新做一個出來,就是時間緊,估計會粗糙一點。” “不用,東西魚哥兒已經給我了。”宋冀說完就準備離開,不過剛側身又頓住了動作:“這種東西,你居然也讓清哥兒送。” 然後便走了。 留下朱子良原地沉默,這人聽話都不聽全的,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清哥兒送,再是木頭雕刻,那也是……想到是別的漢子尺寸定製,就彆扭好吧。 可清哥兒搶著要送,他能怎麼著,自個兒醋著唄。 朱子良嘆了口氣,心想他這個清哥兒丈夫的還沒說什麼,宋冀倒是先介意嫌棄起來了,真不要臉。 他還不稀得讓清哥兒碰呢! 朱子良鬱悶歸鬱悶,但也知道清哥兒和一般哥兒性子不一樣,倒是沒想要把人拘著,除了偶爾讓人心梗,大多時候還是自己這個做丈夫的受益良多。 比如…… 那啥的時候。 咳咳! 宋冀還不知道自己一句戳了朱子良肺管子,間接促進了對方醋勁兒蒸發,修復了小打小鬧的夫夫矛盾。和朱子良分開的他大步到了郎中家,一口氣掃蕩了好幾盒膏子,不同香味兒的就一種拿了兩盒。 土匪一樣,把郎中那點少得可憐的存貨都清了,看得郎中眼皮子直抽。 “年輕人體力雖好,也不能毫無節制。”郎中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善意的規勸:“不能只圖自個兒痛快,也該顧忌一下自家夫郎的身體。” “嗯。”宋冀把膏子打包一收,抬頭問郎中:“所以,有那種既能滋補,又能助興的嗎?” “……”郎中胡子抖了抖,懶得廢話了,沒好氣道:“你那一包瓶瓶罐罐,都差不多是那些功效。” 宋冀便放心了,拿著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郎中:“……” 個混小子…… 也不嫌害臊! 宋冀才不管郎中怎麼想呢,買這麼多又不是要一次用完,有什麼節制不節制的,不過是為了方便而已,畢竟事情多,跑一趟醫館也麻煩。 回到家,石白魚正在灶房準備晚飯,毛球沒有山上撩騷,蹲坐在他腳邊啃著南瓜。時不時還抬爪遞遞,想要分享給石白魚,被拍拍腦袋,就低頭繼續啃。 宋冀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走了過去:“這麼早就開始準備晚飯了?” “不早了。”石白魚一邊忙活一邊道:“冬天黑的早,村裡又不比縣城,晚上沒事幹,不如早點吃早點歇著。” 石白魚說的是實在話,奈何懷揣木勢和拿著一堆膏子的宋冀一下子就想歪了。 “原來,咱們魚哥兒也這麼迫不及待啊?”宋冀走過去把人抱住。 毛球抬了下頭,見狀立馬單爪捂住了一隻眼,背過了身去。 靈性的動作看的兩人一愣,沒等兩人怎麼著呢,這小東西就囫圇塞完剩下的小半塊南瓜,趴地上撅屁股賣力的表演了起來,一邊表演一邊嚶嚶嚶。 石白魚:“……” 靠! 這小東西居然還記得! 宋冀也有點被眼前這活寶無語到了,還沒等他回神,就被石白魚推開了。 “看你教的!”石白魚甩鍋甩的毫無壓力:“毛球都讓你帶壞了!” 宋冀挑眉:“但它好像是在學你。” “還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石白魚趕蒼蠅一樣揮舞鍋鏟:“去去去,別耽誤我做飯!” 宋冀不是很想背這鍋:“但是,話本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