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宋冀一再強調沒有影響,石白魚還是堅持讓小月去請了大夫來驗傷。確認的確沒什麼大礙,只需仔細將養,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放心了,不代表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傷好徹底之前,給我好好躺著。”石白魚給宋冀蓋好被子:“你是怎麼說服周叔幫你隱瞞的?” “沒有。”宋冀老實交代:“知道他是你眼線,所以我將挑人的任務交給他,刻意支走了。” 石白魚看著宋冀沒說話。 “正因為他不知情,我們才能現在趕回來,不然肯定會讓我多休養幾天再動身。”宋冀皺眉:“趕起馬車也是隻管速度不管別的,給我顛的。” “你們主僕倒是會互相打掩護。”石白魚冷笑:“你是不是忘了剛到家時怎麼說的?” 宋冀:“……” “算了。”石白魚轉身就要離開,被宋冀慌忙拉住了手。 “對不起。”宋冀嘆氣:“這事騙你是我不對,不過周叔是真不知情,這次挑選奴僕,柳家確實幫了忙,不過都周叔在潁州和他們做交接,只省下了跑鄯州這一趟。” “我知道了。”石白魚抽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走人:“好好躺著。” “你幹什麼去?”宋冀忙問。 “給你做十全大補湯!”石白魚沒好氣。 宋冀:“……” 石白魚還真不是說的氣話,從房裡出來後,就直接去了灶房。看了看現有的食材,見都是一些常見的蔬菜瓜果和肉,便轉身帶著小月出了門。 剛走出巷子,就和安頓好那些奴僕回來的周叔碰了個照面。 “人都安頓好了?”石白魚停下來問。 “回夫郎,人太多,老奴暫時給安頓到工廠宿舍那邊了,左右回頭家禽場也是在那邊,離的近也方便。”周叔頓了頓:“老爺……” “老爺結紮的事,為何瞞著?”石白魚打斷周叔。 儘管宋冀一再強調周叔不知情,但石白魚並沒有全信。 畢竟已經被騙過了。 “老奴事先並不知情,是看夫郎突然把老爺叫回屋,才發現不對的。”周叔滿臉自責,拱手的請罪:“老奴有負夫郎所託,還請夫郎責罰。” 一聽周叔是真不知道,石白魚心裡的那點堵,才通暢了。 還好,至少沒有再在這事上撒謊。 “算了。”石白魚嘆氣:“這事說到底,都是某人蓄謀已久,有備而去,也怪不到你頭上。” 說罷,石白魚便徑自離開。 周叔一愣,忙轉身:“夫郎這是……” “我去醫館抓點補藥,回頭做藥膳。”石白魚頭也不回:“對了,讓周嬸宰只雞,我很快回來。” 話音未落,人已經轉出了巷子。 “哎喲!”周叔跺腳:“這種事吩咐一聲就是,哪用得著夫郎親自去?” 但人已經離開了,他急也沒用,只得先回去找到周嬸,把石白魚交代的話給說了。 現在這宅子後院不僅養了豬,還養了雞鴨鵝,數量不多,但自家吃卻綽綽有餘,尤其是蛋,每天都能撿好些個。 所以周嬸得了吩咐半點沒心疼,直接將看孩子的活兒交給丫鬟和吳阿麼後,就擼袖子去了後院,見老伴一臉如喪考批,心裡納悶兒就問了兩句。 周叔便將事情給說了:“哎,這事雖然夫郎沒有怪罪,但我心裡,卻……” “你說什麼?”周嬸震驚:“老爺揹著夫郎結紮了?” 周叔點頭。 周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半晌倒抽一口涼氣。 “之前夫郎就心神不寧,我還以為他是擔心你們遇到山匪開導他來著。”周嬸想起當時互相會錯意的尷尬抽了抽嘴角:“我就說夫郎反應怎麼那麼奇怪,還以為……原來是因為這個。” “以為什麼?”周叔問。 “嗐,看他們平時感情那麼好,既然不是擔心山匪,那就是想念老爺了唄,而且當時夫郎手裡還拿著圖冊,我以為是……”周嬸嘀咕:“當時還怪不好意思的。” 周叔:“……” “其實不止我想岔,吳阿麼應該也想岔了。”周嬸嘖嘖:“不然也不至於找藉口溜掉。” 周叔:“……” 石白魚還不知道,自己前兩日拿的圖冊平白惹了周嬸他們誤會,帶著小月到就近的醫館買了一盒上好的去腫化瘀的藥膏,又抓了些紅棗黃芪黨參薏仁,這些燉雞的常見補藥,這才轉道去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