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起來,便藉著打獵之名準備早早出去過二人世界,不想還沒出門,小崽就病了。 上吐下瀉,還發燒,不知道是不是昨兒那口烤肉的原因。 別說打獵了,兩人早飯都沒吃,就匆忙帶著小崽下山找大夫。 吳阿麼和小月留下來照顧大崽,順便把東西都收拾了。不過為確保安全,宋冀讓他們收拾好在木屋等著,他晚點上山來接他們。 小崽這病來得突然,山裡肯定是不能再待了,畢竟看病養病還是山下更方便。 下山前,石白魚就給小崽做過物理降溫,但根本沒用。山裡到山下這段路,崽子的體溫不降反升,而且眼看著已經快拉脫水了。 兩人都急紅了眼,幾乎是抱著孩子跑下山的。 好在郎中這會兒在家,沒有跑冤枉路,不然兩人真得急死不可。 郎中看過後先是給孩子餵了點鹽水,又針灸了兩針,沒多久,上吐下瀉就都止住了,高燒也壓下來了一些,雖然還是燙手,但至少讓兩人鬆了口氣。 “小哥兒應該是風寒引發的腸胃炎症,問題不大,燒壓下去喂幾天藥就好了。”郎中給孩子蓋上被子,起身看向兩人:“山裡溫差大,再者這兩天氣溫降低眼看又要倒春寒了,更要多注意。” “他昨晚吃了一點辣口烤肉,會不會也有這個原因?”石白魚忙問。 郎中點頭:“孩子太小,還是吃清淡軟和易消化一些的好。” 但不管怎麼說,沒有大礙就是大幸。 不過就算沒有郎中這話,他們暫時也不會再回山裡住了。 宋冀見沒什麼事,便道:“你看著點小崽,我上山接吳阿麼他們。” 石白魚點頭:“去吧,早點去也省的他們擔心著急。” 宋冀走後,郎中抓好了藥,石白魚便抱上小崽回了家。 白茹蘭知道小崽生病便趕了過來,主動接過了煎藥的活兒。 石白魚沒跟她客氣,把藥給她後抱著小崽進了屋,又繼續物理降溫給擦拭了兩遍。 “安安沒事吧?”白茹蘭端著藥進來問。 石白魚摸了摸孩子額頭:“針灸刺穴只能暫時抑制。”隨即側頭:“藥煎好了?” “好了。”白茹蘭端著碗過去:“我給倒騰涼了的,可以直接喂。” 石白魚點點頭,伸手:“給我吧。” 餵過藥,小崽的情況才算穩定下來。雖然還是低燒,但比起高燒已經好多了。 看著縮在被窩下小小的一團,石白魚很是心疼。 小崽是好動鬧騰又嬌氣愛哭的性格,可這會兒病得上吐下瀉卻安安靜靜的,喂藥也不哭不鬧,醒了就蔫巴巴滴留著大眼睛望著你,困了就老老實實的睡覺。 小崽長這麼大,石白魚就沒看他這麼安靜乖巧過。 “我們安安真乖,要不要爹爹抱你睡?”石白魚輕撫小崽的額頭,見有汗,就拿毛巾給他擦了擦。 身上肯定也出汗了,但這會兒退燒期間不能換衣裳,得過一會兒才能換。 “咕咕。”小崽望著石白魚,半晌才緩慢的眨了眨眼。 “阿父去接哥哥了,很快的。”石白魚到底還是上床把小崽抱到了懷裡:“安安乖,爹爹抱你睡。” 白茹蘭將空碗拿去灶房洗了,又給小崽拿了身一會兒替換的衣裳,便先離開了。她畢竟還沒和大力成親,在這邊待太久了容易惹人閒話。 白茹蘭走後沒多久,宋冀就帶著吳阿麼他們回來了。大崽也正唧唧唧唧的找弟弟呢,他便直接給抱到了房間。 “小崽怎麼樣了?”宋冀把大崽放到床上。 “退燒了,正找哥哥呢。”石白魚見小崽汗出的差不多了:“宋哥你去打盆熱水來,我給小崽擦擦汗,把溼衣裳換下來。” 兩個大人說話的功夫,大崽已經爬到了石白魚身邊,扒著他的胳膊顫巍巍站起來,探頭去看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崽。 “唧唧?”大崽小手摸摸小崽額頭,小大人似的,皺巴的小臉滿是心疼。 “咕咕。”小崽委屈的癟癟嘴,腦門兒蹭了蹭大崽的手。 兩崽的互動,看得兩個大人感慨不已,宋冀一人揉了揉腦袋,這才端起地上的洗臉盆出去換水。 很快,一盆熱水就被端了回來。 石白魚給小崽仔細擦了擦身體,換上乾淨衣裳後便放到了床上。 有咕咕在,他這個爹爹根本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