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卻道:“陛下,我雖然不懂什麼家國大事。可也是讀過多年書,知道一些道理。陛下你有憂國憂民地仁厚之心。我做出這麼點犧牲。算得什麼呢?”
張弛不由得有些佩服,這皇祖母倒是深明大義。
皇帝趙諧笑著站了起來。對張弛道:“多總管,今晚朕打算臨時辦個家宴,你吩咐一下御膳房,讓他們準備一下。只有朕直系子孫參加。連朕的皇弟都不邀請。吩咐了之後,你給我去通知一下三位王子,著他們傍晚六點左右抵達宮中。”
家宴?張弛當即笑了起來。這老皇帝也是圓滑。顯然是在給自己製造名正言順回吳王府的機會。要不然,皇后的生日慶典在即,實無必要搞什麼家宴。
“快去辦。”皇帝趙諧命令道。
張弛樂得離開,當下恭敬地退出門外,徑直走出。先去御膳房交代了這件事,然後才駕著馬車,先朝太子府去。
坦白說,張弛很不喜歡和太子府打交道,尤其是太子府那三位極品王子,那天在龍神殿見到他們之後,一個比一個失望。
太子趙敬聽說大內副總管來訪,並不怎麼在意。只是哼哼唧唧地說了個“宣”字,根本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張弛被門房帶著,一路穿廊過園,來到了客廳。
“多爾沁見過太子殿下。”張弛禮數不缺,說道。
“多總管不要客氣,請坐吧。”站在太子的角度和立場上看,確實也沒有什麼必要對一名副總管和顏悅色。當然,這並不是太子疏遠多爾沁的具體原因。最關鍵的是,這多爾沁曾經是太子刻意想結交的人物。但多爾沁生性圓滑,從來不參與到三位王子間地鬥爭當中,也不與三位王子的任何一人結交。太子主動獻殷切遭到拒絕,氣量不足,自然有些不爽。
“呵呵。坐就不坐了。我是奉了陛下之命,前來通知太子殿下,今晚陛下將在宮中舉辦家宴,請太子帶同幾位小殿下赴宴。”張弛見太子態度冷淡,當然不會熱臉去貼他冷**,淡淡交代道。
太子聽說是皇帝陛下的意思。當即換出一副面孔,笑問道:“是父皇著多總管來的?呵呵,多總管可知這次家宴有什麼主題?”
“這個卻是不知,應該只是尋常家宴,陛下並無著重強調什麼。只說只有陛下的直系子孫才得參加,皇叔都沒有被邀請。”張弛說罷,便提出告辭。
太子沉默了片刻,嘆道:“多總管嫌太子府不夠寬敞,就不能坐一下麼?”
張弛笑道:“主要是還有公事在身。回頭還得去通知楚王和吳王兩位王子殿下,請太子明鑑。”
太子自然知道他接下去要去通知另外二人,正因為如此。才想特意留這大內副總管多坐一會兒。
張弛知道,如果自己不給他這面子,恐怕是不行。當下假情假意地坐了片刻,喝了一盞茶,與太子有一搭沒一搭閒扯了幾句,這才離開。
楚王府一行,倒是與太子府全然不同。那楚王卻是個有趣地人。見到多爾沁這大內副總管到來,熱情無比,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重逢似的。洋溢著無比的熱情。
與這楚王聊了幾句,張弛立刻察覺到這楚王地厲害之處。比起庸碌的太子來說,楚王倒更有風度,而且很懂與人結交之道。與張弛交談時,話頭總是不斷往多爾沁副總管地愛好去靠。比如古玩珍藏啊,比如賭博啊。
更難得這楚王居然對這些很有心得,說得頭頭是道。張弛暗暗好笑,心想坐在這裡的若真是多爾沁總管的話,恐怕還真投合胃口。
為了讓自己在吳王府有逗留更久的理由。張弛在楚王府刻意多坐了一會兒,足足逗留了一個多小時,這才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嘆道:“聽了楚王一席話,真有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楚王暗自竊喜,認為自己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