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裡，劉仕誠終於開始了進攻。

&ldo;事實上，&rdo;劉仕誠說：&ldo;季蒙每個月支付給李潔的贍養費，是普通退休職工的四倍。李潔的身體狀況，只需要一些常規藥物，並不涉及到特別昂貴的醫療手段，目前的贍養費應該足夠她舒適地生活。&rdo;

頓了一頓，劉仕誠又說：&ldo;但是，李潔卻連房租、帳單等等這些最基本的都保證不了，實在令人疑惑。&rdo;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每個人都想看看劉仕誠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ldo;後來，&rdo;劉仕誠又道：&ldo;從鄰居那裡得知，李潔經常性地參與一些賭博活動。&rdo;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似乎就連對方的律師都不知道這一點。

&ldo;就在一樓一戶陳姓的人家。&rdo;劉仕誠說著，開啟手裡的信封：&ldo;我這裡有一些牌友給李潔的簡訊記錄，並且有兩位證人會在稍後出庭。&rdo;

&ldo;……&rdo;

劉仕誠繼續說：&ldo;李潔無法支付房租、物業費、採暖費、電話費等等帳單，也停止了服用醫生建議服用的藥物，卻將贍養費用於賭博，這可否說明李潔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活，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健康？&rdo;

&ldo;……&rdo;

&ldo;因此，&rdo;劉仕誠說：&ldo;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讓李潔停止這種惡習，確保我的當事人所支付的贍養費確確實實地被用於保證生活，而不是成為令其賭癮加深的工具。&rdo;

劉仕誠接著又問了一些問題。

&ldo;請問……&rdo;劉仕誠說：&ldo;你知不知道你的兒子已經沒有收入？&rdo;

&ldo;知道。&rdo;季蒙的母親有點無精打採。

&ldo;誰告訴你的？&rdo;

&ldo;季欽。&rdo;

&ldo;季欽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rdo;

&ldo;……&rdo;

&ldo;你們關係很好？&rdo;

&ldo;沒。&rdo;季蒙的母親說：&ldo;我們沒有來往。&rdo;

&ldo;那是不是可以說，季欽這次主動聯絡你的行為非常罕見？&rdo;

……

雖然這些已經與這個案子關係不大，但卻是劉仕誠必須問的‐‐因為對接下來的重頭戲，也就是解僱案來說，答案非常重要，因為他可以表明季欽對季蒙的敵對態度。

劉仕誠的最後一個問題是：&ldo;為什麼在明知季蒙沒有收入的情況下，依然請求增加贍養費拿去賭博？&rdo;

季蒙的母親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眼圈漸漸紅了。

幾秒鐘後，很多人都可以聽見那被壓抑著的抽泣聲。

……

接下來官司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最後，從法院出來之後，季蒙走到了劉仕誠面前。

劉仕誠與剛才判若兩人，雙唇緊抿，一言不發。

&ldo;太精彩了。&rdo;季蒙臉上帶著笑：&ldo;讓我對你有很大改觀。&rdo;

劉仕誠抱著公文包，低頭看著地板，沒有搭理身後的人，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