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安每次見到他們,總是爭這爭那,唯有這次七人倒是規矩的很,心中也頗為奇怪,向眾人敬了一杯酒,便將戰眸又從新介紹一番,待酒宴終了,說道:“從今天開始,戰眸仙人便暫居星緣閣,如果各位修煉上有什麼不明之處,不妨晚間與戰眸上仙切磋,討教一二。”
眾人心下明城主所指,那是說:“誰要是不服,儘管向戰眸挑戰,我決不會怪罪各位。”
當下各人告退,戰眸也給人引入星緣閣居室。
戰眸前腳離開,屏風後就閃出一個人來,這人手捏著一根汗菸袋,六旬左右,一雙無神的三角眼睛裡隱藏著一絲陰狠。
“天誠,你說戰眸這孩子還能活過今晚嗎?”
那老者正是鄭天誠,吸了一口濃煙,道:“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城主大可不必掛心。”
顏希安皺眉道:“我雖為了晴兒,不得已才用你這驅虎吞狼之計,唉!他雖然本事不錯,可對手必竟是七個人,我總是覺得做得太過。”內心中隱隱有一種罪惡感,但想到愛女,終於還是咬了咬牙。
朦朧煙霧中,鄭天誠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豈有此理,這顏希安簡直欺人太甚?”
回到滌塵院,火羽第一個叫了起來,“難道我們七人還不如一個毛孩子?水龍大仙你的控水術;烏雲道的奇幻仙術……”
烏雲道臉上陰雲一閃;水龍大仙卻道:“他雖然是個孩子,但能得到城主賞識,想必也有過人之處。”
火羽接下去道:“木道人的傀儡術;金銳聖僧的聲樂刃;塵滿天法師的土地術;雲翼真人雖然沒有顯露實力,但能給人請到這裡來,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我雖不才,但自信這三昧真火也有幾成火候,我們這裡哪一個是吃白飯的?哪一個會不如他毛孩子?”
另外四人卻是一聲不吭。
火羽掃了眾人一眼,冷笑道:“難不成大家還真怕他一個毛孩子了?金銳聖僧、木道人你們兩個剛才火氣那麼大,說動手便動手,這會兒怎麼不吭聲了?”
金銳聖僧不慍不火的道:“說我們說得這麼響,剛才在大殿怎麼沒見有人動手?”
“誰說沒動手?”木道人接過話道:“不就是沒礙何得了人家這會兒才鼓動大家動手嗎?”
“你?”火羽指著眾人,怒道:“好,好,你們願意給一個毛孩子騎在頭上,那也由得你們,我火羽丟不起這個人,告辭了。”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水龍大仙道:“且慢,火羽道兄,你說得很對,我們這些大人總不能給一個孩子呼來喝去,這事兒還須從長計議。你且說說,你在他手下怎麼吃的虧?他道術如何?怎地我們一進屋,都沒見到他有一點動過手的跡象?”
火羽一愣,茫然道:“我吃過虧?我什麼時候吃過虧了?”
水龍大仙上前拉住他的手,兩人並肩走了回來,水龍大仙道:“你也不必羞慚,你和他動過手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看了出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大家更不會笑話於你。”說到這裡向眾人掃了一眼,大家微微頜首,表示應允。
水龍大仙續道:“我們這些人當中唯有你和他動過手,也唯有你知道他一些底細,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免得大家風風火火的衝過去,反倒讓一個毛孩子攻個措手不及。”
火羽不解的道:“可我真的沒和他交過手啊!我是有這個念頭,但你們隨後到了,我就把三昧真火收回來了,哪裡知道他的底細?”
這個答案倒是頗出大家意外,眾人見他說的誠懇,眼露迷茫,不似作假,雖然對答案有些失望,但同時也鬆了口氣,金銳聖僧搔著光溜溜的頭皮說道:“我就說嗎?他一個毛孩子,怎麼能不聲不響的就讓火羽吃個啞巴虧,原來如此。”
水龍大仙吐了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