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兜了兩圈,慕玄霆停住腳步,獵鷹一般的戾眸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揚手一番,身上黑色的夜行衣便被丟入矮樹叢,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銀白的長袍,腰間同樣是銀色的束帶中間,一顆海藍色的玉石在月色中泛出幽然的光芒。
大步流星,任夜風吹拂起髮絲,慕玄霆大方地往前殿的方向而去。
而鬱風正在大殿中翻閱著一些奏章,見到慕玄霆也頗為驚訝。
“你來做什麼?”對這個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鬱風有些不屑,如果不是因為跟寶狼做了交換,他怎麼會留下這個心腹大患在蘭陵。
“自是來要人了!”慕玄霆也不避諱,開門見山地就道明來意,其實也顯而易見,牢中侍衛把守鬆懈,定是彤、灀二人不在。
鬱風被他的態度驚了一下,冷哼一聲,便步下臺階,金色的圓柱上倒影出兩個人的影子,“你憑什麼跟我要人?”
慕玄霆只是淡淡一轉身,將眸光落向柱子上二人的影子,“兩個女人在東祁戰敗的時候對於你,就已經沒有用處,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你留著幹什麼?還是你鬱風……不對,應該是納蘭風想落下一個奪人妻兒的名聲?”
現在蘭陵剛剛站穩,鬱風又是剛剛登基,正是需要鞏固自己勢力,豎立自己威信的時候,但戰場歸戰場,奪人妻兒的罪名可是不小,如今各國人心不穩,若是在這個時候被扣上這麼個不仁義的帽子,鬱風也是吃不消的。
慕玄霆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便一招抓住鬱風的軟肋。
果然,鬱風把牙齒都咬得吱吱作響,捏緊了好半天的拳頭才漸漸放開,“好!沒用的女人留在我這裡也是浪費我的糧食……”隨即口氣一變,聲調弱了下來,“就賣你一個面子,也算是可憐你讓你跟你的女人團聚!”
慕玄霆靜靜跟在鬱風的身後,他當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快,就算自己是乞丐,就算自己窩囊,也等到他們出了這蘭陵的城門日後再算賬,秋卓他們想必也是等急了。
出了大殿,鬱風便喚來了一名守衛,交代了幾句便冷哼一聲轉身回去大殿。
守衛帶著慕玄霆一直朝著與他們廂房相反的方向前行。
大約一刻鐘的路程,守衛在一座廢棄的宅院門前停下,“我進去把人帶出來就行了,你在這等著吧!”明顯的是防著慕玄霆,守衛也不知他的身份,只當他是一般的人而已,完成主子交代下的任務就可以了。
周圍很靜,卻能清晰地聽見空氣中有男子的低叫聲。
慕玄霆拉住守衛,隨口問了一句,“那邊房子住的什麼人?”
守衛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煩,“寶碇國的,問那麼多幹什麼,好好在這等著!”
守衛甩開他走進廢棄的宅院中不見了蹤影。
寶碇國的……除了寶狼,寶碇國還有其他人來了蘭陵麼?
低靡的聲音還在繼續,那屋子只有幾十步的距離,望了一眼,慕玄霆腳尖輕點,眨眼間便落到屋子門前。
這屋子坐落在廢棄宅院旁邊,被安排在這裡住下怕是這寶碇國的人也不受鬱風待見的。
用腳輕輕一踹,門便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隙。
地上,是零散一團衣物,蘿裙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紫色,慕玄霆一雙眸子驟然暗下來。
“哐當——!”一聲響,門框被踹斷了,慕玄霆狠戾的眸子瞪著床榻上的兩個人。
二人未著寸衣,寶狼一邊低吟,一邊在下面挺動自己的腰身,雙臂緊緊纏著身上的女子。
只是這女人……這女人……
寶狼後退一步,撞上身後的門框咚的一聲。
箐箐面色酡紅,依依呀呀的在寶狼身上隨他一起律動,似乎並未聽到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