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靠過來。”姜扶光耳根發癢,一股熱意沿著耳根蔓延,
她有些招架不住,身體向榻後仰了仰,兇巴巴地狠瞪著他。
只可惜,她面頰一片嫣紅,態若敷脂,宛如俏立枝頭的海棠,嬌豔盛放,模樣又嬌又兇,非但不嚇人,反顯得嬌媚。
他笑得胸膛亂震。
“你笑什麼?”姜扶光惱羞成怒,睜大眼睛瞪他,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但因為他半跪在地上,仰頭看她,她心裡太氣惱,這一腳冷不防踹到他下巴上。
氣氛倏然一靜。
姜扶光有點心虛,連帶心中的惱意,也消散了大半,連忙就要將腿收回來。
“不疼的。”姬如玄一把握她的踝骨,腳踝骨不盈一握,細緻得令他心都碎了。
姜扶光鬆了一口氣。
“長公主應該踩在此處,將奴一顆心用力地,碾碎。”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笑容透了些許邪氣,顯得有些病態。
姜扶光用力掙了一下腿,沒有掙動。
她有些慌了,紅著眼眶看著姬如玄,眼裡一片水潤,聲音也含了哭腔:“姬如玄,你、你別這樣。”
“我害怕。”
“別怕,別怕,”姬如玄終於放開她了,湊近她的身前,“奴,只想向主子討些甜頭,“長公主應了奴,可還行?”
他聲音啞不成調,一字一句,彷彿被熱意燻過。
過往的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試圖去同一個瘋批講道理,或是做出反抗。
不然他一雙幽深雙眼,就要變成陰森鬼蜮。
姜扶光真是怕了他了,猛然閉上眼睛:“你、你先放開我。”
還是不允嗎?
姬如玄低啞的笑聲,彷彿從胸膛裡發出,宛如一首琵琶曲,彈到了纏綿處,音嘶聲已啞,悱惻入心,絲絲入扣。
姜扶光耳朵都酥了,捲翹的眼睫,撲稜稜地輕顫著,抖動著,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他。
怕自己一睜眼,就會被他蠱惑。
“長公主不允,”姬如玄目光,落在她含珠的花瓣唇間,倏然盯住,“奴,只能自己討了。”
姜扶光來不及反應,唇間一溼,她“唔”一聲,試圖掙扎,雙肩不由一重,卻被他發了狠一般,按到了榻上。
良久!
久到姜扶光唇間發麻,姬如玄終於放開她,她嬌豔的唇,宛如被雨露滋養後,顯得嬌豔欲滴。
他攬著她的細腰,一邊輕撫著她的髮鬢:“長公主不收面首,不如收一個入幕之賓如何?”
姜扶光星眸半掩,唇有些發麻,神思這才歸籠:“起來。”
姬如玄得了甜頭,這會倒是聽話,連滾帶爬一般,從榻上起來,還仰起頭,彎起唇,露出一個乖巧討好的笑容。
姜扶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撐起綿軟的身子,靠在榻上搖扇,絲絲涼風拂過面頰,身上的躁意,這才緩解了一些。
姬如玄連忙倒了一盞涼茶,奉上:“長公主請喝茶。”
姜扶光偏頭看他,他雙手捧著茶,一臉無辜的表情,只好擱下團扇,端起茶來喝。
他滿臉笑容,自覺拿起團扇,給她扇風。
將奴顏婢膝展現得淋漓盡致,姜扶光不禁撫額:“說吧,你又發什麼瘋?”
“長公主,請看!”姬如玄將方才帶來的長盒,遞到她面前,臉上得意的神情,寫滿了快誇我,快誇我!
姜扶光開啟盒子,裡面放了一個卷軸。
迎著姬如玄催促的神情,她開啟卷軸,不由吃了一驚,抬眸看他:“西南地域輿圖,這是你繪的?”
難怪一來就要討甜頭。
“繪製輿圖,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姬如玄一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