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烏蠻回到閣裡思身邊。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閣裡思,被打臉當場,不由惱羞成怒,罵了一聲:“廢物。”
阿烏蠻低著頭,不敢回嘴。
第三輪,顧嘉彥主動上場,自從進了射聲尉後,短短一個月,他已經是脫胎換骨,雙方你來我往,打了整整兩刻鐘,都分不出勝負,最後為了顧全雲中國的面子,南朝這邊裁定平局。
閣裡思一張臉已然鐵青,心裡暗暗吃驚,不都說,南朝這邊的男人,一個個都是軟腳蝦嗎?
他一點也沒誇張,方才出戰的兩人,確實是雲中國最厲害的勇士。
怎麼會在南朝人的手底下接連失利?
不應該啊!
閣裡思決定改變策略,提出要比試射箭,並點了一個身材粗壯的女勇士,名叫鄭紅蠻。
他聽說南朝的女人柔若不能自理,身邊養了一群丫鬟,照顧生活起居。
正在姜扶光想要應戰時,姜寧嘉率先起身:“父皇,兒臣也想同雲中國的勇士較量一番。”
“準了。”南興帝點頭,之前連贏了兩場,平了一場,便是輸一場也不打緊。
內廷立馬在臺上設了兩靶,劃定射程距離為一百五十步,統一使柘木弓,每人射五箭,以正中靶心多者勝。
姜寧嘉同鄭紅蠻一起上臺。
鄭紅蠻身形高壯,與之一比,身形削瘦的姜寧嘉,就比她足足矮了半個頭。
文武大臣們紛紛搖頭,幾乎已經預見了,這一戰必輸無疑。
姜扶光對姜寧嘉很有信心,對戚言淮道:“教我們騎射的白老將軍曾言,最厲害的箭術,是要心中有箭,才能百發百中,要心箭所指,眼箭所向,耳聽八方,匯聚成神,則箭之所至,所向披靡,三皇姐就極有天賦。”
她根骨太差,在箭術上難有成就,就在騎術上多下功夫。
姜寧嘉則騎術難精,在箭術上卻深得真傳。
戚言淮笑了:“巧了,我的騎射也是白老將軍教的。”
姜扶光定了定神,認真觀看比試。
姜寧嘉大約有些緊張,首箭失利,距離靶心偏了寸許,底下的文武大臣們,立馬搖頭嘆息。
輪到雲中國鄭紅蠻,她一箭射中靶心,立時士氣高漲,挑釁地看向姜寧嘉:“聽說你們南朝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邊養了十幾個丫鬟伺候,連生活也不能自理,被你們南朝的男人們,養成了傳宗接代的工具,年齡一到,就要配人,結婚生子,嘖!”
此言一出,南朝不論男女臉都變了。
姜扶光抿了嘴角,姬如玄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有幾個爆脾氣的武將家小姐,憋不住火氣,拍案當場:“敢侮辱我南朝女子,找死是不!”
“不會說話,就給老孃閉嘴。”
“信不信比試完了,老孃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南朝有攝政長公主,臨朝聽政,你們雲中國有嗎?”
“……”
南興帝淡聲道:“繼續比賽。”
場中的嘈雜,終於安靜下來。
姜寧嘉緊緊攥起拳頭,深吸一口氣後,緩緩放開,因為太過憤怒,她聲音有些嘶啞:“拿一條蒙巾過來。”
姜扶光立馬讓瓔珞去拿。
蒙巾擋住了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頓時耳聰心明,不必受場中形形色色之人的干擾,整個人都沉靜下來。
場中一片譁然——
“怎麼把眼睛蒙上了,荒唐,狂妄。”
“她想幹什麼?射不過,大大方方認輸就行,我南朝又不是輸不起,也不嫌丟人。”
“眼睛蒙上了,看不到靶子,這要怎麼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