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時上前,溫聲道:“想來這便是二嫂嫂了。”
雍王妃含笑應是。
姜扶光笑道:“二嫂嫂與二皇兄成親時,我不在京中,便沒有出席婚宴,只讓府中送了一份賀禮,也沒來得及同你們說一聲恭喜。”
雍王妃孟氏眉目宛然含笑:“新安縣發生了災情,原也不該在此時舉辦婚事,但因皇家規矩大,婚禮也是提早就籌備好的,也只得如期舉行,你遠在杭州,為徽港一帶的百萬民生殫精竭力,還能記得我們的婚事,禮數到了,心意也到了,也是極好的。”
她嗓音輕柔,笑語嫣然。
這就是母妃,拜託大舅舅多番打聽,為二皇兄訂下的姻緣,姜扶光目光輕閃:“有些日子沒見二皇兄了,不知他一向可好?”
雍王妃含笑點頭:“還是老樣子,他向來喜歡清淨,也不善與人交談往來,向來喜歡在府裡躲日子。”
姜扶光笑道:“二嫂嫂有時間,要與我們姐妹多走動才是。”
姜寧柔聞言,不由看向了雍王妃:“你是不知道,二嫂嫂嫁進雍王府也有一陣子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她在外頭走動,也難得見一次,多稀奇呢。”
雍王妃微笑:“自是要與殿下夫唱婦隨。”
殿下平常待在府中,她這個為人妻子的,總不好有事沒事,就往外頭跑,她也向來喜歡清淨。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十分熱絡。
姜寧柔笑意溫婉,為姜扶光斟了一杯茶:“快別說二嫂嫂,你如今可是大忙人,從杭州歸京這麼久,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想要見你一面,真是比二嫂嫂還要難,算一算我們姐妹,也有許多日子沒有見面了。”
長公主有攝政之實,沒有正經事,誰會沒眼色,跑到長公主府上與她閒話家常?!
“想見我還不簡單,長公主府就在那裡,你若有時間,便時常過來走動便是,”姜扶光盈盈一笑,“便也別說我招待不周就是了。”
自從她歸京之後,先是領了協理大理寺查辦承安侯一案,隨後宮裡每日送來的奏摺也多了許多,她倒是樂意與姐妹往來,只是忙也是真忙。
姜寧柔笑容不由一深:“我可當真了。”
“姐妹之間本該如此,”姜扶光目光一轉,嘆了嘆氣,“今年沒吃到六皇姐做的荷花酥與水晶桂花糕,還真是可惜了。”
“你怎麼跟三皇姐似的,”姜寧柔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只是她嗓音輕柔,含著笑意,“怕了你了,荷花酥和水晶桂花糕是時令點心,這個時節荷花敗了,我是沒有辦法了,不過桂花花期還沒過,改日做些送到你府上。”
姜扶光滿臉笑容:“辛苦六皇姐了。”
姜寧瑗見她們相談甚歡,忍不住冷哼一聲,張了張嘴,想要嗆聲,可一想到臨行前,伏苓再三交代,要避免與長公主起衝突,以免攪合了母后的好事,便又忍耐下了。
姜寧柔也極有眼色:“到時候便多做一些,姐妹們都送一些,這早秋的桂花與深秋的桂花,味道還是有些不同,做的水晶桂花糕,想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溫言軟語就把這一茬帶過了。
便在這時,有太監過來稟報,皇后娘娘過來了,姜寧瑗渾似全身長了骨頭,下巴不由一抬,連忙起身,前去迎接。
各府女眷再度起身,去二道門處見禮。
直到第二次通報,林皇后來了後院,姜扶光這才身起整衣,率先去了後院相迎。
林皇后也是一身褘衣常服,梳了一個圓髻,以鳳簪定固,手腕上纏著一串紫檀佛珠,便再無他飾,打扮得十分素淨,可饒是如此,一身玄纁袍服,上頭的刻繒彩繪翬紋,仍舊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儀。
姜扶光向她行常禮。
林皇后連忙免了她的禮數,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