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郡王連夜趕到神銳營,就看到滿地傷兵,橫七豎八,躺地上哀嚎成片,面子頓時過不去,氣急敗壞地大吼。
“狂妄。”
“他這是打擊報復。”
“如此肆無忌憚,任性妄為,我要去御史臺告他一狀。”
副將連忙勸道:“還是算了吧,今天休沐,士兵互相切磋,也、也就是正常交流,打輸了,也,”他額頭直冒冷汗,每一句話都讓他臊得慌,有些難以啟齒,“也是我們技不如人,若是鬧大了,丟臉的也是我們自己……”
也沒觸犯軍規,就算告到御史臺,御史臺要怎麼彈劾?
是彈劾戚言淮太厲害,接掌神衛營這麼短的時間,就帶出了一支虎狼兵,連最厲害的神銳營都不是對手?
還是彈劾戚言淮不給郡王爺面子?
可拉倒吧。
軍中可不興這一套,向來是靠拳頭說話,兵部分發的物資,都是誰拳頭硬誰得大頭。
身份地位擱這裡不管用。
這事吧,已經鬧得三營皆知,神銳營都成了三營笑柄,雖然勝敗乃兵家常事,可郡王爺也算是威嚴掃地了。
再繼續鬧下去,面子裡子都要丟盡。
“什麼算了?”昌郡王氣得胸口疼,“他把我的人傷成這樣,影響我們正常訓練,就是挑釁滋事,觸犯軍規。”
看看這癱了一地的兵,哪個不是經歷過一番殘酷訓練,如果不是傷得太重,怎會躺在地上哀嚎。
副將一言難盡,憋了憋只好道:“讓太醫過來看過了,也、也不是傷得很重,就是分筋錯骨,接回來就沒事了。”
神衛營這幫兵蛋子,個個骨頭硬,打起架來,專門要害打擊,哪裡疼打哪裡,打完人了,還把人骨頭錯位。
昌郡王一聽這話,哪能不明白,神銳營的兵是讓戚言淮給陰了,氣得暴跳如雷。
戚言淮這小子,那可是陛下乾兒子,除了姜扶光,陛下最疼他,平時就護犢子,只要沒拿到實際錯處,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真是氣死我也。”
副將嘆了嘆氣,誰說不是呢?!
然而,昌郡王萬萬沒想到,僅過了一晚,兩營互毆一事,就鬧得滿城風雨,作為戰勝一方的戚言淮,自然是不負少年英才,春風得意。
而作為戰敗一方的昌郡王,簡直是威嚴掃地,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大臣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揄揶與戲謔。
更過份的是,範寺卿還公然在朝堂上,嘲諷他:“驍騎將軍接管神衛營才多久啊,這上過戰場的將軍帶出來的兵,和沒上過戰場的人,帶出來的兵,就是不一樣。”
引起一干支援長公主的文臣武將,紛紛附合。
壽宴沒能讓他威嚴盡失,卻被戚言淮這小子搞到顏面掃地。
昌郡王心中的惱怒,是可想而知。
……
早朝過後,姜扶光回到未央宮,就得知瓔珞進宮,不由愣了一下:“這麼早?”
瓔珞吸了吸氣,也是一臉無語:“卯時還沒到,嚴青就拎著食盒過來催促不停。”
姜扶光憋不住笑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天天拎著食盒往宮裡來回跑。
“這倒沒什麼,就,”瓔珞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君玄大人每次都要詢問奴婢,您什麼時候回去。”
“再過幾日,”不知為何,姜扶光突然很想見他,很想很想,一刻也不想等了,“現在就回去。”
這回答,著實把瓔珞給驚愣了。
姜扶光見她愣著沒動,以為她沒聽清,強調道:“我同你一起出宮。”
瓔珞反應過來,不由眉開眼笑:“君玄大人肯定會高興瘋了。”
姜扶光走了一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