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光嘆了口氣:“盛利隆未必能掌控整個越析詔,萬一越析詔內有人為了利益,與雲中國勾結,越析詔危矣。”
人心難測,盛利隆不會輕易投靠皮羅耶,也未必真的對南朝俯首貼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當然,也不能排除吳中尉說的這種可能。”
“但是,不論如何,越析詔我是一定要去的,此時越析詔人心浮動,只有我去越析詔,才能安定越析的人心,才有可能扭轉越新詔的局面,也只有我去,才能搞清楚,越析詔的真實情況,不論發生什麼,我才能及時做出最有利的決斷,而不是坐以待斃。”
“我既然來了西南,不論何時,主動權都應該掌握在我的手中。”
吳中尉無話可說。
屋裡陷入到一片死寂。
姬如玄面色複雜地看著姜扶光,這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點不知死活,哪兒危險,就往哪兒跑,搞得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哪天就護不住他了,他拼命修煉武藝,可他功法精進神速,也比不過她作死的速度。
唉,算了。
反正也扭不過她,省得傷感情,大不了做一對亡命鴛鴦,什麼統一南北,什麼大地人皇,跟他一個戀愛腦有什麼關係?
半晌後,姬如玄認命了:“既然決定了,那麼宜早不宜遲,今晚禁宵後,就立刻動身。”
姜扶光正有此意。
姬如玄繼續道:“雲中國的勇士已經進了大理城,眼下目的不明,但其中一個目的,定與長公主有關,為免人多鬧出動靜,暴露了行蹤,我先帶長公主喬裝離開,長公主府的暗衛,化整為零,沿途策應。”
吳中尉忍不會開口:“皇城司要怎麼安排?”
“命人盯緊了雲中國的勇士,查明他們來大理城的目的,其次要密切注意大理城的動靜。”
“等我們出城後,吳中尉帶一百護衛,避開耳目,”姬如玄話鋒一頓,指了輿圖上越析詔屬地,一處山脈,“在這個地方接應,倘若發生變故,我會連發兩次響箭,吳中尉直接帶兵,前往越析城,清除沿途的守衛,掃清一切障礙,接應長公主,護送長公主撤回大理城。”
三人又一起商量了諸多細節,總算是萬無一失。
隨後,姜扶光給邏炎寫了一封信,告之邏炎,西南局勢危急,她今晚就要出發前往雲中國。
因擔心雲中國頻繁在越析詔邊界挑釁滋事,越析詔人心浮動,所以在去雲中國的途中,會悄悄去越析詔與盛利隆閣下見面,助盛利隆閣下穩定部族人心,減輕盛利隆閣下的壓力。
此事隱蔽,希望邏炎閣下配合她的行動,避人耳目,悄悄放她出城,並且掩護長公主不在大理城,及驛站的種種異常,造成長公主深居簡出的假象,迷惑所有窺視驛站的勢力。
邏炎接到長公主的信後,聯想到,徵南將軍不日將抵達大理城一事,有一種感覺,長公主悄悄離開大理城的行為,或許與即將到來的戚家軍有關,一顆心不由砰砰直跳。
也許,不僅僅只是為了震懾雲中國。
邏炎心中千頭萬緒,想去驛站拜見長公主,問明詳情,又思及今日下午拜見長公主的情形,便也知道,長公主未必會信任三詔,可不論如何,長公主交代的事,還是要竭力完成。
邏炎平復了心中的複雜,喚來親隨:“傳令下去,即刻起,大理城全面戒嚴,不允任何人出入,每日酉時(17點)宵禁,不允任何人在街上走動,再加派人手,拱衛驛站,護衛長公主的安危,對外宣稱,大理城混進了雲中國的奸細,一切皆以長公主的安危為要,任何窺探驛站,皆視為奸細,格殺勿論。”
只要大理城全面戒嚴,驛站裡的訊息,就傳不出去。
長公主沒提一句,提前戒